刚刚许百曲的手，还放在这水里试水温呢……

这个许百曲可不是《万妖录》里小孩子的模样了，廖鸣好像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许百曲是他此时名义上的伴侣。

等到廖鸣终于洗完澡出来，许百曲正坐在沙发上看《幼妖法术启蒙》。这书他好早前就开始看了，但一直剩个尾巴，刚巧看到，便决定看完。

廖鸣穿着睡衣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看到他的书名，笑了笑问：“可是学到了什么法术。”

许百曲听他这么问，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空牛奶盒，只见那纸盒隔空被推了推，刚好从桌边翻进了垃圾桶里。

许百曲有些得意地看向廖鸣，廖鸣是不知道他学到这小朋友学的法术有什么好得意的，但见他神情，还是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许百曲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法术简单，不过是顺着廖鸣的话，和他逗个乐罢了。

二人不由得相视笑开。

这气氛这么轻松，许百曲问廖鸣道：“说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泡澡？”这个问题，他不是没问过原来的廖鸣，但是没得到答案，那时是为什么没得到答案，他也不记得了，毕竟只是随口一问。

廖鸣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于是道：“我未开灵智之前，师父平日总将我泡在温泉之中，我常年受灵泉滋养，初得灵智之时，也是在泉中醒来，是以养成了习惯。”

“所以你泡澡，其实是一种类似于依恋母亲怀抱的行为！”许百曲有些小兴奋地解答道，这和他看的心理学书籍里写的东西吻合了。

虽然好像从某种方面来说不是不对，但是廖鸣总觉得这个说法还是很别扭。

他既是天生，那要说母亲的话……天道？

可即使非要类比，天道给他留下的印象，和传统的母亲印象实在相差甚远。天道，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感觉，遥远又冰凉，毕竟他醒来之时，离天道创世已经过了太久。

分别走进卧室之前，廖鸣再次提醒许百曲：“别和之樊提起‘银龙’。”

许百曲有心想问，却知道他不会回答，只好说：“知道了。”

躺在床上，许百曲拿出手机上网查了查“茸茸”，只搜到百科里从史书中摘出的一句话，说这是大盛时期的一种妖怪，甚至连形貌都没有描写。他又努力找了找，并没有找到其他的收获。

他又试着搜索了其他一些被银龙命名的妖怪的名字，竟大都是这样，有的甚至连一句话也找不到。

最后，许百曲搜了搜“银龙”，倒是搜出不少网络小说，还有一家电影院。

这让本来最大目的只是想见一见茸茸们的后代的许百曲有些疑惑了。再百般搜索无果之后，许百曲只好先行睡觉，打算第二天再去问问安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