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白哥。”
闹得鸡飞狗跳时一个听起来雄雌莫辩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薛冬白微微眯着眼看过去,偏门旁倚着一个长相如同声音雄雌莫辩的男孩,看样子他应该是同卓恩慈一同来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女士挎包。
对于男孩来说过长的头发被他在脑后扎了一个揪,狭长的眼睛像狐狸,嘴角上扬,五官秀气如同女孩,但微微凸起的喉结以及修长的身材还是能看出男孩的模样。
“阿恂,怎么才来。”
司寇铭从沙发那边起身,走过去拍了司寇恂肩膀一下,两人长得并不像,如果不说很难看出是亲兄弟。司寇恂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哥哥,自始至终盯着薛冬白,像看着某种猎物。
远远地,薛冬白只朝他点点头,便继续低头和卓恩慈说着什么,小姑娘嗯嗯啊啊的回应着,眼睛却牢牢看着陆沿,脸上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陆沿受不了卓恩慈的聒噪,皱着眉四处寻找脱身的方法,正当他看到司寇恂想和他到招呼时李宓从楼上下来了,本来这个生日宴来的都是年轻人,李宓只是一开始稍稍出现一下便回了房,不知这时下来是要做什么。
陆沿刚想上前询问,就见陆一携着陆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那一瞬间,嘈杂的大厅竟能听到不知谁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初春的天气说冷也不冷,说暖和也不暖和,大部分人仍旧穿着毛衣,陆蠡同样也是,只不过在那件白色的看起来软绵绵的露肩毛衣下,是一双光裸的纤细大腿,在莹莹的灯光下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她似乎化了妆,抬眸的瞬间纤长的睫毛扰乱了不知谁的心,唇本就不点而红,现在更是娇艳欲滴的像温室里含苞待放的玫瑰,如果说平时的陆蠡让人看了心尖发颤,此刻的她却能让人骤然停了心跳。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陆蠡站在众人面前,琉璃似的眼珠轻飘飘的看向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了薛冬白脸上。
她拉着陆一的手,径直走向了薛冬白,率先开口:“你好哇,薛冬白。”语气娇俏可爱,还笑着歪了歪脑袋。薛冬白眼中闪过惊艳,不由自主笑了起来,“你好啊,小寿星。”
另一边,站在人群之外的司寇恂发出了啧的一声,周围的男人,包括司寇铭此刻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陆蠡身上。他有些不耐的翻了个白眼,用手肘碰了碰司寇铭:“那个女的就是陆蠡?长的有够红颜祸水。”
“怎么说话呢你,这是在陆家,是别人的生日,你最好安分一点别给我惹麻烦。”
回过神来的司寇铭不忘管教落司寇恂,这个小他八岁的弟弟可以说是被溺爱着长大,虽说是个男孩却长着一副女人面孔,也是典型的男生女相,家里人都把他当女孩子养。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不爱拿正眼看人,大家伙聚一起吃个饭联络感情的时候他总板着脸一个人坐那玩手机,别人叫他也不搭理。久而久之有什么聚会也没人叫他,他倒好,还说落的个清闲,可是唯独薛冬白在场的局只要他有空就都会来。
说来薛冬白从国外留学回来也是好几年前了,众人特地给他办了个接风宴,司寇恂就是从那时起慢慢与薛冬白熟络起来。薛冬白这人,认识他的人提到他都要忍不住竖起个大拇指,不能说是世俗圆滑吧,只是和他相处起来特舒服,忍不住会想和他多说几句。
薛家到了他这一辈也算是光宗耀祖,短短几年他的位置就和陆沿不相上下,要知道,陆沿上头有个了不起的爹,手下也参与了不少国家重点支持企业项目,可人薛冬白什么也没有,父亲母亲都居住在香港,虽说有个做将军的爷爷,但也过世好多年了。
私下里都说薛冬白可以算是真正的白手起家,比起司寇铭身边大部分没什么目标,活的得过且过的小辈们好太多了。
所以当发现司寇恂和薛冬白交往甚密的时候司寇铭还是很开心的,他这个心高气傲甚至可以说是目中无人的弟弟终于做了件像样的事。今天司寇恂与其说是来参加陆蠡的生日不如说是来见一面薛冬白,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是找不到薛冬白人,打听了好久才了解到最近薛冬白都和李树在一块。
他知道有李树这么个人,但从来没见过。今天陆家办生日,薛冬白一定回来,可李树绝不会来,司寇恂看准了这一点,提早联系了卓恩慈商量着和她一道过来,也好能和薛冬白说上几句话。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陆蠡,这让司寇恂莫名产生了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