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裴兄?是有什么问题么?”宋择抬手举了好久也不见裴衍递过来,不由疑惑出声
“没什么,只是疑惑常小姐小小的年纪为何要喝这般进补的补药...”裴衍暗暗腓腹,且这掺了东西的补药,常欢愉是知情还是不知,倘若知情为何喝这种伤身之物,倘若不知又是谁能在太子的眼皮下给她下药。
“哦,我幼年时曾被家中争宠的姨娘下了蛊,幸得太子寻得神医出手相救,这才保了我这条命,只是这许多年反反复复的身子不适,所以才喝这等补药保养。”欢愉接过话头向裴衍解释,却不免惊叹一个皇家子弟懂得如此之多“裴公子竟也懂医?”
“略懂皮毛,母妃未进宫前曾是岐国有名的药师。受她的影响我自小便略知一二”
听着裴衍与欢愉的对话,宋择神情一紧,正在冲泡药草的手略微一抖撒了些水在桌面上,佯装淡定将手上冲好的药递给了欢愉,一手将不小心洒落的药轻轻拭去。
一旁的裴衍将宋择的小动作悄然收入眼底,抬头看着欢愉接过药杯一饮而尽...
等一行人晃晃悠悠到了西郊猎场已是午后半刻了,匆匆吃了几口,欢愉便蹦蹦哒哒去了偏房换了骑装。欢愉生的比例甚好,凹凸有致,一身娇红称的欢愉愈发娇艳动人。利落的跨上马背,驾着骏马肆意奔跑在银白的天地间。一时间引得裴衍挪不开视线,赞许道
“不愧为将门虎女,常小姐与寻常女子颇为不同啊,这飒爽英姿我看了都要自愧不如了”
“欢愉自是与旁人不同,只是裴兄不要过谦了才是,大燕国前些日子进献了好些雪兔雪狐雪豹,均放在了这猎场之中,不如你我二人比试一番如何?且看谁打到的猎物多!”宋择跨身上马跃跃欲试
裴衍自是接受邀约,亦翻身上马。二人朝着欢愉的去向追了上去。不远处就看到欢愉举弓涉猎—一只雪兔不知低头在树底寻摸些什么,一声箭破长空的风声略过,雪兔应声倒地。欢愉高兴地冲裴宋二人挥舞手臂,动作过大一时不稳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等到裴宋二人回过神要去扶时,欢愉已经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朝雪兔倒地的方向蹦跶了过去,裴衍不禁哑然失笑
“头彩已被欢愉抢了去,本宫就不与裴兄寒暄赏景了。裴兄自便即可,驾!”说罢宋择一夹马腹冲了出去,只留裴衍一人不紧不慢向猎场深处走去,在别人的地盘上裴衍自是不好抢了主人家的风头,遂只是边赏着雪景,一边随意狙射慌乱的雪兔,整个后半日就这样悠哉悠哉的过去了。
等到三人拎着入手的猎物回去,展超与初秋已经在院里生好了火堆,宋择将三人猎的雪兔随手扔了三只给展超示意处理掉,剩余的雪兔与雪狐交给初秋清点了数量便放生了。裴衍晃了整个下午,除了几只雪兔并未有其他收获,欢愉的猎物倒是出乎意料的多与宋择不相上下。
“说好要与裴兄比试一番,到底是未能如愿。裴兄谦让不肯拿出真正的实力,倒是便宜了本宫”
“太子射猎本就甚佳,裴某不敌罢了,何来谦让一说,只是今日一见常小姐倒是一鸣惊人。”
本与初秋讲着悄悄话的欢愉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便见裴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将军府没有男丁,父亲从小便将我当男孩子养,琴棋书画没学多少,打架,骑射,兵法倒是样样不落。年幼时那可是京中一霸,初见宋择时就将他欺负的哭鼻子,为此父亲没少打我手板。”那时的欢愉并不知道那个小小的哥哥便是皇室子弟,更别提知道欺负皇室的后果了。
“本宫出宫一趟,回宫时眼睛都是肿的,父皇问及缘由,也未曾吐露半字。只是苦了那天随行的小太监,代替欢愉挨了二十板子”忆起童年,鲜少大笑的宋择此刻亦是笑的张扬。
是啊,自己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对明明被自己欺负却还要维护自己的小小少年动心的吧。欢愉想着眼神不自觉看向宋择,却瞥见裴衍的眼睛看着自己,慌乱的离开视线。
远处展超举着烤好的雪兔,向这边走来,一下吸引了欢愉,蹦蹦哒哒抢了个兔腿回来吃。因此行匆忙未带太多庖房酱料,烤好的雪兔有股淡淡的肉腥味,欢愉不喜,吃了没几口就与初秋回房歇息了。展超不知接到了什么飞鸽密信,上报宋择后,二人也匆匆回了房。
火堆旁只剩裴衍一人滞留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