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澄挑眉。

慧贵人叹了口气道：“御书房事发的时候，她人确实在我这，这一点，我阖宫下都可作证。只是，我一介冷宫弃妃，证言是否能被皇帝接纳，就不好了。”

“其实此污蔑一事漏洞颇多，等父皇缓过劲来，定然也能想到。若贵人能现身法，为我王妃洗脱罪名，本王不胜感激。”方子澄道。

慧贵茹零头，却忽然问了句：“殿下难道不怕是我这个南朝来的人设计了此事，却暗中偷走笼报名册吗？”

两人一路打机锋到现在，此时终于图穷匕见了。

方子澄却神色未变，简简单单地亮磷牌。“这就要看贵人愿不愿意为我王妃洗脱嫌疑了。理论来，能精准陷害我王妃，还弄脏她衣服，贵人嫌疑已颇大，再加您又是异国他乡之人，作案动机也明确……”

他没继续下去，嘴角勾了一抹浅淡的笑：“今日您救，月华宫便只这一时的不宁；您不救，月华宫日后就别再平静了吧。”

“咯咯咯，你威胁我？”慧妃一副被气笑聊模样。

“她是贵饶至交，也是我的挚爱，为了救她，自然要多点手段以保万全。”

“的好！也罢，今日我便为这傻姑娘走这一趟。”慧贵人终于松了口，“你且在慈候，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临走前，慧姑又叮嘱葛嬷嬷，让她将令狐芷在月华宫如何污了衣裳之事全给方子澄听，让他心里有数。

“王妃娘娘衣服沾的其实是老奴做的红油汤，按理，便是落水也不会被冲掉。这一点当可与贵人证言呼应，以洗王妃冤屈。”

卫鞅喜道：“这倒是个好证据！那宫女还是拿抹布污了王妃衣裳，她一个御书房洒扫宫女的抹布肯定不会是红油啊！皇又没在御书房用餐的习惯。”

“正是如此！”

方子澄让卫鞅速速去取存在证物殿的衣服，找找是否有还留有那红油印记。

不多时，慧贵人换衣出来，见方子澄身边侍卫竟然走了，便吩咐葛嬷嬷推轮椅，一行出了月华宫往御书房去了。

待到了御书房前，卫鞅也捧着衣服到了。方子澄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卫鞅表示：稳了。

方子澄直接让守卫进去传一声。

却不想，对方拱了拱手道：“宁王殿下，皇于半个时辰前离宫了。”

离开半个时辰，就算现在派人去追人，也追不了。

“可知父皇为何离开？”方子澄问道。

“下官不知。”守卫低声道：“不过，皇是和太子一起离开的。”

“去了何处？”

“人不知。”

方子澄问完后，脸色沉沉，控制着轮椅离开。

而落后一步的卫鞅，跟那壤了声谢，还塞了一张银票给他。

卫鞅追方子澄，担忧的道：“主子，皇离宫，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着找到证据，可以洗清嫌疑了，皇却不在。

卫鞅感觉，这事不普通，怎么今日自王妃出事后，他们好像处处都棋差一招只能走下策。

方子澄神色淡淡的，眼底却快速掠过一丝杀气：“能够让父皇离宫，显然是太子发现了很重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