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众的嘘声中，比赛分了结果，选手正在下场，聂书婠咬着指甲，晃了下祁斯晋的手臂，“不好看，走吧。”

祁斯晋偏过头看着有些郁闷的女孩，不禁低笑了一声，揉了下她的头发，起身带她走了出去。

现实远远低于预期值，聂书婠走出场馆，情绪都不太高，指了下卫生间的标示箭头，“我先去趟卫生间。”

祁斯晋下意识的抬脚，“我和你一起去。”

聂书婠又指了下相反的方向，认真的道：“男卫生间在那边。”

祁斯晋瞄了眼墙上的指示牌，好看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尴尬，“我在这里等你。”

看似就在前面，但聂书婠拐了两个墙角才找到了卫生间。

将擦手的纸巾扔进了垃圾桶里，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听到安静的楼道里传来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聂书婠起初没怎么在意，径直朝来时的路走去，在转过一个墙角时，忽然觉得那种重物碰撞的声音更大了一些，认真听的话会发现还夹杂着男生的怒骂声。

聂书婠停住脚步，右边器材室的门是敞开的，争斗声逐渐加大，她走了过去，看到两个男生正扭打在一起，确切的，是一个男生被压着单方面的挨揍。

倒在地上的男生侧脸看着有些眼熟，那个男生在躲闪时扭过头来，聂书婠这时看得真切，竟然是本应在学校上课的佟柏安。

聂书婠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佟柏安不是那种爱运动的人，从前听乔薏过，班级测试跑步时，他拿的都是男生组的倒数，体质也比较差，若不是有身高和稍宽的骨架撑着，看着会更为瘦弱。

现在面对着另外一个饶殴打，佟柏安毫无还手之力，聂书婠眼看着他嘴角已经流出了血，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用力拍了下器材室的铁门，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住手，不许再打了。”

打饶男人看到来人了，很快就停了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很不屑的冲着佟柏安挥了下拳头，“算你子走运，下次再对我不敬，我就揍死你。”

聂书婠不满的看着男人耀武扬威的离开，上前去扶佟柏安时，他很不买账，直接甩开了她的手。

“不用你管。”

聂书婠的手落在半空，很无语的笑了一下，“佟柏安，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佟柏安没话，抹了下嘴边的血沫，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收拾那些被弄乱的器材。

看在以前还算是当过朋友的份上，聂书婠帮忙把滚落在脚下的网球捡起来放进篓子里，仍不死心的凑到他身边，“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可以直接出来，改不改我不知道，但你总得让我弄个明白吧。”

他仍没作声，聂书婠顿时来气，踢开脚下的球拍，气呼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祁斯晋正因为等得时间太久了过来找人，看到她从器材室里出来，还鼓着一张脸，心里一沉，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聂书婠摇摇头，看到是他过来了，脸色好看了不少。

祁斯晋却不信，视线落在器材室那边，作势就要过去弄个清楚，聂书婠忙拉住了他，“里面的器材弄倒了，我好心过去帮忙，结果那个人根本不领情。”

聂书婠着，脸再次皱了起来，祁斯晋闻言，没再执意过去，伸手抚了下她的眉心，安慰道：“原来是这样，别气了，送你回家。”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抿着唇认真的点零头。

祁斯晋把她送回了聂家，几乎半个月没回来，刚一进门，徐婶就瞧见了她，马上放下手里的花洒，匆忙地朝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