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黑雾的中心点，东方闭着眼，站在原地。

手机在震动，他在等的消息来了。

“喂，是我，LUZA，东方你在哪？我的人看到那两个人往新城区的方向跑了。还有，那个叫吴霜的是个世人，是个开了窍的世人，别放过他东方，杀了他，你一定要杀了他！”

东方挂断了电话，紫色的光相缓缓亮起。

……

“走吧，回去吧。”

黑雾外面，燕九对许殇说。

许殇把一只手放在耳后，正在认真的搜索附近的声音。

“我总觉得今天晚上不会这么早结束，还有很多人躲在暗处没露面。”

“现在已经新一天的凌晨了”燕九纠正他，“现在的白夜给人一种无处下手的感觉，那些应该不会露头了。”

“等等，我听到动静了，在南面，我们过去看看。”许殇说着就向那里跑去

燕九追上去，和许殇并排前进，他看着许殇手里的断刀，提醒他“……你记住，我们现在真的只能去‘看看’了。”

许殇跟着燕九的眼神，这才想起自己随身的爱刀已经断成两截了，顿时觉得痛彻心扉。

“啊啊啊啊！赔刀！我一定要让薛燃赔我的刀！”

……

吴霜着领路，他和薛燃终于要接近“新桥”了。

河对岸灯光把新城区照得通亮，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感觉，仿佛和旧城区是不同的世界。这是在今天之前吴霜从未想过的事，今天的行动让吴霜真正的见识了另一个世界，和日常平淡的生活完全不同，让人心跳加速，血脉偾张的世界。

短短一个小时里，经历了两次生死，有刺激和兴奋，也有恐惧和紧张，有一些意外收获，可更多的是却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还是太弱了，输给了枪，输给了古境人，被人救了一次又一次……真正能赢过的只有同样开了窍的世人。吴霜想起了诸葛景兮在他开窍前说过的话——即便开了窍，你也只能在古境和现世的夹缝中生存。

世人，古境人。

站在中点上，才能真正看清两者之间的距离，远比他开窍前想的要大。

或许还有一些其他差别，才造成了本质上的不同。吴霜想起那恐怖的紫色光芒，世人永远不会拥有的虚之力。

突然，一种充斥着愤怒、暴虐的意念出现在吴霜的脑海里，打断了他的思绪。

吴霜停了下来。

“怎么了？”薛燃问。

“不对！薛燃，他追上来了！”

“你说什么？”

“来了！”

吴霜转头，后面一栋楼的窗户上，一抹紫光一闪而过！

“快走！”薛燃也看到了，抓住吴霜的肩膀，全力向前冲去！

距离新桥还有最后500米的距离，那道紫光和吴霜他们像是隔着一条街道在赛跑。

薛燃带着吴霜率先到达终点，可紫光却突然在他们身后的空中出现，极速冲向了薛燃和吴霜。

薛燃挥起大戟挡住了东方，东方一击不中，借力翻身，落在了新桥上，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真难缠啊，你。”薛燃撇了撇嘴说。

东方转过身，“不会让你逃走的，世人。”

他的目标，是吴霜。

……

“前面已经打起来了，快点！”许殇跑在前面，对身后的燕九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