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录入！”

“快，调整音量......”

二处处长眉头深深的皱起来：“唐清栀究竟瞒了我们什么！？”

耳机里，沈宥的声音还在继续。

“...档案室里面有一份未公开的6号疫苗的实验过程、实验体状况记录和配方.....但是6号疫苗研制出来后就被摧毁......”

门“砰”的一响，在场的几个处长副处抬头望过去。

徐文苒满脸倦容站在门口，眉拧了起来，几个工作人员好言好语的拦着劝她，一边给二处处长使眼色。

“文苒怎么来了？”二处处长站起来迎接，“你发病了还不好好休息。吃药了吗？”

徐文苒冷声：“你们在沈宥身上装了窃听器？”

一时静默。刺啦刺啦的响声在大厅里很刺耳——那边已经发现了窃听器。

声音戛然而止。

二处处长愕然：“你告诉沈宥了？”

六处处长打圆场：“我们也是为了知道唐......”

“德斯特，”徐文苒喊二处处长的名字，“你上位是靠脚的吗！你们的窃听器被侵入了!”

七处处长痛苦呻.吟一声：“我去加班查去了...你们该吵的吵，该研究赫玛病毒的研究...”

一句赫玛病毒让在场的人冷静下来。

徐文苒看着德斯特。

德斯特道：“把录音调给小徐处听。”

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沈宥沙哑的声音再次出现。

徐文苒安静的听着。

听到李湫手记中提到恶魔病毒是非自然产生，她睫毛一颤。

录音结束。她眼里带一点水汽。顿了一会儿，徐文苒问：

“就这么些？”

“谢洛琛家装有屏蔽器和干扰器，”德斯特说，“昨晚装的窃听器不起作用。这个是今天中午临时安装的拟态窃听器，仿蝉鸣，安在窗外才让他没起疑心。”

难怪。

徐文苒暗暗松了口气。幸没把那两位不省心的卿卿我我的录进去。

“科研还得交给你们三处，”六处处长道，“苒苒，赫玛病毒的研究有进展吗。”

徐文苒说：“已经和政府联络，成立特别研究组。”

处长们也没有这么多空闲凑一起，纷纷也就散了。

徐文苒把长发束起高马尾，德斯特立在一边目光沉沉：“你似乎对我们装窃听器不满啊小徐处。”

她盯着德斯特，眯起眼睛：“怎么。”

德斯特笑着道：“我就怕文苒你因为旧情对唐清栀手下留情。”

“你要扳倒唐清栀没这么容易，”徐文苒面无表情看着他，“别叫我文苒。”

德斯特低低笑了声：

“你不怕唐清栀对你老师的儿子不利吗？”

他仰着头，随意靠在墙壁上：“毕竟...当年出卖你老师消息，害得你老师死在东南亚的就是她啊。”

.

“你和谢洛琛复合了！！！”邱贺在电话里惊叫一声。

“对，”沈宥一边看赫玛病毒的rna预测一边说，“问你个事。”

邱贺一通哇哇乱叫，终于平息下来：“嗯？问吧。”

“你比我早回国几年，一直在特派局给徐文苒当助理是吗？”

“对啊，”邱贺疑惑，“怎么了？”

“谢洛琛之前也在三处？”

“他一直是一处的人。后来被徐昭庭处长调给徐老大了，不过还是一处编制。”

沈宥沉吟一会儿，压低声音问：“你知道谢洛琛的耳朵...听不见了吗。”

“没有完全听不见，就是听力很弱.....”邱贺一僵，立刻闭嘴，痛骂自己多嘴。

果然......

沈宥垂下眼睫。“你们都知道。”

邱贺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哎不是...爸爸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就是我也听别人说的...你一问我才想起来。”

沈宥嗤笑。挂断电话。

他懒洋洋的靠在谢洛琛家的沙发上，黑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将散不散。他俯身打字，冷白的肤和蹭在胸口的猫毛颜色相得益彰。

小猫喵了声，在他怀里打了个滚。

“小白。”谢洛琛在楼上遥遥的叫。

沈宥替猫应了：“这儿。”

谢洛琛下楼。就看见一人一猫相当和谐的堆一块儿。

他失笑。

自打被沈宥发现自己和猫同名，他就不干了。谢洛琛只好给猫领取名字，简单粗暴叫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