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琛推动注射器，那只挣扎的猴子终于慢慢安静。

呼。

街道空空，夜色深沉。想在这种时候抓住猴子真是太不容易——路灯照不到所有角落。

他已经满身大汗，被护目镜勒的疼。外防护服也被抓破了。

偌大一个首都，街巷胡同纵横，天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

更令人不安的是已经有猴子确认携带赫玛病毒了。

一传十十传百......

谢洛琛提着猴子走向街口。那里停了一辆货车，已被改装做了隔离防护。

B队队长站在车外，谢洛琛把猴子锁进笼子放好。

“还有6只，”B队队长在电子屏上打了个勾，“戴着手套真麻烦，垃圾设备辨识不来。”

谢洛琛笑了笑，刚想喘口气休息一下。

他顿住了。

谢洛琛站在原地：“B1，你背上有伤口。”

B队队长防护服背部有条伤口划破了，渗了一点血。

彼此对视一眼。B队队长打开手环，对着道：“这里B1，可能被感染。”

“流血了吗？”B队队长慢慢问，“A1，你离我远一点。”

“流血了。”谢洛琛道。他继续说：“赫玛病毒是气溶胶传播的，离得远没用。”

两人静默很久。直到一处救护车的响声越来越近。

B队队长道：“那个电子屏我碰过，你当心。待会儿有队员回来你提醒一下。三处已经找到了方法...应该没事的。”

他们两个共同参加执行过很多任务。

“保重。”

“嗯。”

“你回去最好检查一下啊。”

“有防护服呢，”谢洛琛扯了扯嘴角，“好的。”

“防护服不大顶事儿。”B队队长笑了笑。

谢洛琛沉默目送他被抬上救护车。B队另一个成员回来了，刚好目睹，他沉默锁好，问：“队长被感染了？”

谢洛琛拿起电子屏：“还有5只猴子。”

B5也明白了。

陆陆续续这一区块的一处成员都回来了——离集合时间不久。谢洛琛点了人数。替B队也清点了。

“A7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