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春蚕到死丝方尽(每天10000字,可以给点票吗?书评也行! 跪下了!)(2 / 2)大明巨贾首页

孙保芸这才认真的看了下房慕白。

“英雄出少年呀。”

“你是如何酿造出如此口感?”

这个提问不好回答,把工艺配方都讲一遍肯定不行,而不说这些又该说什么呢,好在穿越而来的楚河对于这种弯弯绕的问题相当有经验。

“大体以工艺改造为主,一是制曲二是酿造,做了些尝试就做出来了,幸亏我运气好,要不也试不出来呢。”

“哈哈哈,下次这种尝试要多来几次,说不定还有好酒呢。”孙保芸道。

大家推杯换盏一番,酒过三巡,几人微醺,这时候老太爷说道:“文祥(孙保芸的字)老弟,老哥我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托,还请文祥老弟多多关照。”

“子连老哥,您客气了,有啥事情您就直说,能办到的一定帮忙。”

“是这么回事,我孙子做出潞酒后,想扩大售卖范围,所以我建议来平阳府,有孙伯伯看着这小子,肯定不会出大漏子。当然了,这么辛苦的事情也不便找外人,只能找老弟帮忙了,这孩子要是哪里做的不得体,你就可劲管教。”

房宁顿了顿,接着说道:“子曰:养不教父之过,生不学师之惰,我这么想的,平阳府地界潞酒每月营收的两成给文祥老弟,就权当老弟照顾子侄的辛苦费,不知老弟意下如何?”

“哎呀,我当是啥事呢,子连老哥,给自家晚辈帮忙不是应该的嘛。客气了,客气了。”

“来,咱们再喝。”

“哈哈哈,文祥老弟再喝一杯,老哥哥我就不喝了,身体不行了酒量就下去了。”

然后指着房宁说“宁儿陪着孙大人再饮几杯。”

……

很快平阳府的事情,在酒桌上谈妥了,房宁将余下的潞酒留给了孙保芸,祖孙三人便乘车离去。为了潞酒能够快速进入平阳府,老太爷又是陪喝酒,又是送钱,好在事情办的顺利,平阳府已是煮熟的鸭子飞不出了。

马车行驶出大约一半的路程,老太爷就不行了。舟车劳顿,加上席间喝了不少酒,路上在一颠簸,人就又开始吐血了。

“爹!”

“爷爷!”

“喀喀喀喀~”

老太爷自觉已经不行,赶紧趁着还有口气在嘱咐道:“宁儿,我快不行了,临终之前我还得交待一些事情,你给我听好了。”

“喀喀喀~”

“第一我们房家的祠堂要扩建,要修的大,修的高,要选一处好地方建。第二我们房家的家训就以诫子书为族制’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作为治家之根本,并以此修订族规。第三服丧不用三年,一切简化。第四房家绝不可分家!你记清楚了吗?”

“儿子记清楚了…爹,爹,啊…”

洪武三年冬。

房家老太爷,房家人心中的明灯熄灭了。在上等桐木制作的四方形盒子里,老太爷脸上略微抹了点胭脂,看起来面色红润许多,仿佛睡着了一般。

“老爷,该给老太爷送老衣了。”管家说道。

“好。”

房宁作为长子给老太爷送了三件老衣,在管家的指引下给脚踝处用麻绳系上,在口内放了一块蓝田玉含蝉。

“老爷,该给老太爷放被褥了。”

房宁将米黄色褥子铺在棺木内,褥子铺好后,在上面放了七枚洪武通宝与七朵子棉,并在首部放置描金青花瓷枕,足部放置绘有河流的三彩圆盘。寓意着房家头顶山,脚蹬河,为下辈子孙留子留财。

杠会帮着将老太爷的身子抬进棺里,房宁将面白色被子赶紧给盖好,就立马吩咐李梅儿:“赶紧将长明灯点上。梅儿和慕婉要守好,看住灯火,直到入土前都不能灭。”

李梅儿将长明灯点亮后,在棺木前烧了九斤九两的草纸,一边烧一边念叨着“爹,您走好,给您烧了很多钱,在那边该买啥就买,咱们房家现在宽裕了,不用太省,别委屈自己。”

九斤九两的纸钱,烧出了很多的纸灰,李梅儿把老太爷生前所穿裤子的两条裤腿扎紧,将纸灰全部揽进去,并封住裤腰,等入土时用。

“爹,报丧贴给乡亲们都送去了。”房慕白说道。

“嗯好。”

这时管家请示道:“老爷,灵棚已经搭好,您看下,还有啥要调整的不?”

灵棚搭在棺木的门口,宽约四米半,高约二米,棚内挂有一个藏蓝色棉布帘,帘子中间写着一个硕大的奠字。左右各有一幅联,上联道’守孝未晓红日落’,下联道’思亲方见素云飞’,大匾’当大事’小匾’素车白马’。帘子前的贡桌上,摆放了一些贡品香烛。

“嗯。”房宁环顾四周,院子里被白色装裹着,显得庄重肃穆。

管家接着说道:“老爷,给老太爷墓地选在塔岭山南侧,地是周村的,按照您交代的,给了十两银子,将五亩地买了回来。且按大明律要求,根据老太爷品阶,将墓地建造完成,还按二少爷说的给做了个无字碑。”

“好。”房宁内心悲痛,无暇言他。

随着长治县十里八街的乡亲父老,府衙的一些官员都纷纷前来吊唁时,也到了即将出殡的时刻。

老太爷的生前挚友,房家的一些生意伙伴,房宁的同朝官员,齐聚房家瞻仰房老太爷仪容。

“封棺。”管家作为执事人朗声道。

“叮叮当当”杠会的年轻小伙子将棺盖钉好,李梅儿拿笤帚把棺木上事先放好的杂粮扫到陶罐里。

杠会的小伙子将封好的棺材抬到事先准备的仪杠上,并用纸糊罩在棺材四周。

“啪~~”烧纸的陶盆内装有五个白面馒头,寓意着子孙衣食无忧。房宁将陶盆举过头顶,当陶盆接触地面的一刻,摔得四分五裂。杠会的小伙子抬着棺材,头冲前,脚朝后的往墓地走去。

那一刻,房家老小都嚎啕大哭。

那一刻,房子连时代落下帷幕。

悠悠佛音传来,原本有些阴霾的天空,随着大和尚们的诵咏,变得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