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顿饭，花了五百六，赚了九十九万九千四百四十，想想还是美滋滋。祁放痛快的付了款，脆鹅把账单塞给他，一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霜泠把三人组送上车，告诉祁放晚上就把这次需要解决的事情细节发他手机，强调一定要凰二好好处理，怎么着也是一千万呢！祁放拍的胸脯啪啪响，信誓旦旦，霜泠才满意的放他们上路。

一路无话开车到家，陈木主动开始打扫卫生给祁放慢慢收拾衣服，整理出门要用的东西。换衣服的祁放无意间掏出来了刚才吃饭的账单瞅了瞅才发现这顿饭认真算下来也不过四百七，平白多收了九十块。肉疼损失，祁放立马给霜泠发信息痛斥她们是黑店，霜泠呵呵两声嘲笑他不认真看账单，脆鹅是蘑菇，就算变成人，智商依然掉线，出了名的数学不好，当场算清还承认，这都回家了上哪里说的清？祁放捂着胸口心痛的直跺脚，“你们为啥不提醒我！”凰二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只有陈木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并提醒他下次注意，鉴于霜泠介绍了一千万，这点钱就权当小费吧。

怄气的祁放无处发泄只能和凰二凑在一起翻看《百科全书》。凰二一边翻一边吐槽妖怪们没创意，整个组织还得叫什么山海联盟，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一群妖魔鬼怪小杂鱼，手速太快祁放眼睛跟不上速递只好按住书页要求自己看。

“你自己看的懂？”凰二翻了个白眼，把书翻到扉页，指着“山海之境”四个大字，“来，本大师给你讲讲。”

“山海之境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解释就是，维度不同。就像你用我的眼睛看到一样，朦朦胧胧像有一层雾气，这就是区别。我们呢，在你们世界可以生存，可以接触你们的世界，是因为我们维度高于你们的维度，在两界之间穿越。就好比我们手长，在上面向下伸手，很容易。而你们无法接触也无法看到我们觉察我们的存在，是因为你们手短，多半也对不上我们的维度。不过呢，这也是一种保护机制，说白了就是怕接触太多不理解跟不上你们节奏的东西吓死你们。”凰二往后翻了一页，页面上有一个旋转的地球，细细看来，球体中居然还有一张旋转的四腿桌子，“哇偶，哈利波特哎，这书会动！”祁放惊讶，瞬间就把小费事件抛到脑后去了，“别插科打诨，我跟你上课呢！书会动就是国外的魔法吗？啧，少见多怪。”凰二嫌弃，点点桌子，“看到没，地球，中间有个桌子一样的东西，这就是分界线，上面归我们，下面就是你们。四条腿就是你们神话故事里女娲补天砍了乌龟做支撑的东西，但是呢，它们不是固定的，就像地球旋转，桌子也是转动的。这四个支撑点就会根据旋转出现在你们的世界里，但是你们看不到，这就是我们世界和你们世界重合的地方。”

“出现板凳腿的地方会发生什么吗？”

“这个···我好像没关注过吧···不过说实话，你们人类有能接触我们世界方法。就像你说的比较特殊的人啊，或者混血，再或者我们遗失一些东西有接触我们那边的方法。换个说法就是你们所谓的法宝啊，修仙啊，天生有阴阳眼啊天眼啊什么的。”凰二摸了摸下巴，“这玩意挺复杂的，你们人类不总是喜欢什么长生吗？也就有人研究这些。很久以前妖魔鬼怪和人类相处也是蛮和谐的，后来你们更加顺应发展我们也就变成神话故事了。”

“刺激。”祁放竖了个拇指，“哎，你看我你看我，算不算特殊人类？”

“特殊的狗腿加傻还是算的。”凰二合上书，中肯的评价。

“啧，怎么着我也遇到了你啊，你看我养父把你收藏了这么久你都没出现，我才接手多久，你就来了，我是不是算特别幸运？？哎话说，凰二，你是怎么到我家的？你认识我养父吗？你和他是不是有一段故事啊！”

凰二止不住的想翻白眼，看了看卧室伸出半个头笑眯眯的偷看的陈木只要打落牙齿和血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认识，没关系，算我倒霉。”

“你肯定有什么瞒着我！”祁放一把拉住凰二的手，“难道你和我养父其实是一对？我不是收养的？我是你们的孩子？就是你说的那个混血！人妖！”

“···你不觉得人妖这两个字不太对吗？还有，你手机来信息了。”凰二冲着桌子努努嘴，祁放分神去看手机才让凰二得到片刻安宁。

发信息来的是霜泠，详细介绍了这次金主的情况还贴心的附带了联系方式和地址定位，看了一也不远，隔壁S市，凰二拍板决定明天就去看看。

“党莉。”祁放咬着手指甲，“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也很年轻哎，有钱有钱。”凰二掏掏耳朵，“给我念念。”

经祁放总结，“这次事件为以下几点。第一条，是个美女土豪，叫党莉，年纪不大约莫30左右，有老公有孩子家庭美满。第二，这个比较重要，据说美女常年被同一个噩梦纠缠，最近一个月，梦境据说有进展，出现了可怕的事情，而且家里多次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有点像恐怖电影，东西被动过或者奇怪的说话声什么的，以及出现奇怪的跟踪者。第三，就是去看过的妖怪都没有发现任何妖气或者什么奇怪的跟踪者。哇偶，教科书式的调查案啊！地址是隔壁S市的富人区哎，我们去了人家也不一定让我们进啊？”

“你唠叨这么一大堆，对我来说最有用的就是有问题，引起问题的家伙隐藏很好。”凰二并不为之所动，又开始翻书，“这么闲，要不我们继续上课？”

看了看《百科全书》砖块一样的厚度，以及那关于地域分界族群聚居妖魔鬼怪种类分码，祁放觉得自己开始有点高考的感觉，看了看比加油手势的陈木和一脸真诚的凰二，只好大义凛然，风萧萧兮易水寒般的继续排排坐听凰老师讲故事。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晚上，吃完饭，凰二一抹嘴，表示自己需要出去，不用等她睡觉。陈木点头，表示会留点夜宵。祁放一脑袋雾水，相处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凰二晚上出门。凰二也不解释，化为原形就从厨房窗户飞走了。

祁放冲到厨房扒着窗户左看看右看看，又盯着准备洗碗的陈木，“从来没见过凰二晚上出去，她还是个宝宝，行吗？”

陈木有点无奈，感觉想笑，“小也是凤凰啊，X市属于南北交通要道，灵气混杂出不了什么大气候的妖怪，小打小闹到凰二那边也就是饭前甜点。况且，她出去就是要找事情的，遇不到还等于白跑一趟呢。”

“什么意思？”

陈木专心刷碗头也不抬，“就是字面意思啊，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是因为单纯靠这里的灵气无法继续支持凰二继续生长。妖魔鬼怪，精灵神仙，包括人类都是灵气组成，长期得不到足够灵气，凰二自身就会无法控制去吞噬周围的一切。这种情况真要出现了，是我们大家都不想见到的，对吧。相对来说转移阵地，对凰二好也不好，好就是不就吞噬无辜生命，坏就是凤凰不可多得，特别是凤凰的心头血，那是无数妖魔鬼怪，人类都想得到东西。这么小，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凤凰如果被发现你觉得会怎么样？”

“···我觉得特矛盾。但是说不上来哪里矛盾···那这些和凰二晚上出去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