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相信我，只要我回去，我的好哥哥就会‘顺应民心’杀了我的。”轲念宰说完了，心里却是一阵悲哀，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忘记疼痛是怎么回事了，没想到还是会因为这些人、这些事而感到悲凉。

“你说的……确实不无道理，毕竟现在你在他和程语鸳眼中都是来篡夺皇位的敌人罢了，程语鸳如今更是把你算作了直接导致刘子若死亡的直接凶手，所以不回去还可能不死，回去是必死无疑了！”程逸清赞同地点点头。

“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了，你在的时候，疏风和轩书应该已经在了，轲云对他们的态度是怎样的？”轲念宰轻轻地拿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无聊地揉着，让它们绕在自己的指头上，继续问着。

“他正是用人之际，那时候由于你身边的人告知了他一部分朝堂上的人有问题，所以他大刀阔斧地罢免了一大批人，前方战事告急，正好两个少年英雄出现，他当然是重用了，总之你的人已经成为他的心腹了。”

轲念宰笑了笑“显而易见的事情，至于那些被罢免的，不过是一些已经开始动摇的人而已，一一的出现让他们落马，反倒是给了另外的那些人一个警醒，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罢了。”

“你倒是下了一手好棋，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程逸清似乎很迫切……

轲念宰眯了眯眼睛，“回去？当然要再等些年，如今根基不稳，就算回去翻盘，也很容易被轲云再次掌握主动权。什么是民心所向，我想你也是清楚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让我用别的名字、别的身份回去，好歹是继承大统，无所谓是谁。但是我不想，我只想堂堂正正用轲念宰这个身份回去，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扫把星’……说起来，这也是拜你所赐。”说着，轻微地眯起眼睛，扫了程逸清一眼。

程逸清浑身一抖：“不是……”

“行了，我也不追究了，但是我想知道你是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我回去，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轲念宰正经了起来。

程逸清踌躇良久，还是犹犹豫豫地说出来了：“其实，不只是因为你身边的王者气息更加浓郁了，而且，还因为……”说到这儿，他再次停下了，轲念宰也不着急，只是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唉，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就是，我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你但说无妨，我能未卜先知这事儿也够荒谬的，更何况……我们的能力半斤八两，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和我说这些，没什么的。”轲念宰耐心地循循善诱着。

“那……还是告诉你吧，你不信也无事的。就是我所知道的，我们程家从存在开始就养着两条鱼，我们都不知道这是哪来的，这两条鱼一黑一白，白的那条头顶有一个黑色的圆点，黑的那条头顶有一个白色的圆点。”

“阴阳八卦？”

“对，而且这鱼总是按照从右到左的方向一直游着。但是，据我的祖先所说，一旦鱼游的方向开始发生逆转，天下就会开始动荡不安，更有甚者，会易主。而且，因为黑鱼象征男君主，白鱼象征女君主，一旦他们中的哪个出现一些不同寻常的症状那就说明……君主本人也出了问题……”

“是那条白鱼不对劲了？”

“就在我算出大轲气运将尽，不，应该是轲云气运将尽之时，两条鱼也开始逆转，但……那条白鱼突然开始横着游，肚子上翻，很有几分濒死的状态……我猜测应该是你出了一些什么问题……”程逸清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轲念宰，不敢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