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常邺欺近了一步:“我怎么瞧着,你一点也不像个感冒的病号?”
肖觅蜜想起方才她咬破了他的舌尖,血腥气蔓延的味道,陡然扬起一个笑:“你真聪明,还真不是感冒了。”
常邺看着她的眼神,依然玩味。
肖觅蜜笑意更甚:“艾滋病!当然不会有感冒的症状了。”
“……”
常邺蹙了蹙眉,竟语塞了,同时,也觉得自己被咬破的舌尖更加疼痛,还冲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发麻的感觉。
见常邺不说话,肖觅蜜淡然道:“怕了?我劝你明天一早赶快去医院做个检查,早些做干预治疗,说不定还能有救。”
她终于放轻松下来,也笑得更加彻底,仿佛找到了其中的乐趣,再次靠近常邺,直到她的口鼻离常邺的脖颈仅咫尺之遥的时候。
温热的气息在他脖间喷洒,他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常邺自然是不相信这样的说辞的,只是对这个女人更加的好奇了,就在他心中暗忖,只道有趣的下一秒,肖觅蜜脸上的笑变作一抹凌厉,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他一身健硕,却还没到刀枪不入的地步,更是没想到肖觅蜜会来这么一下儿。
只是肩上吃痛,他却不敢动手,他怕一出手,眼前这个细胳膊细腿儿的女人下半辈子就得半身不遂。
他的一时忍耐便是她的可乘之机,常邺还在考虑自己动手会伤到她的时候,裆部陡然传来一阵剧痛,瞬间弥漫他的四肢百骸!
咬住他的肩头,让他转移注意力,然后给他致命一击她知道,那是全世界所有男人共同的弱点,借此,她能给自己赢得脱身的机会!
常邺长长的手臂垂着身侧,却只能用紧握的拳头来发泄直冲天灵盖的疼痛!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乱窜了。
常邺盯着眼前的小女人,咬牙切齿:“你……想要我断子绝孙吗!”
杀你们全家,和断子绝孙区别不大。
肖觅蜜微微扬着下巴,冷漠的看着常邺,她学着此前常邺的样子,淡然一笑:“实在对不起,我又没忍住,主动了。”
说完,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出厨房门,她便加急脚步,往自己的房间冲去
此时,肖觅蜜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已经汇集成一注汗流,她眉头紧紧拧着,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药呢……”她一边翻找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一边喃喃自语:“快点,快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呼吸不畅的感觉传遍她全身每一道神经,她脚下发虚,扶住旁边的柜子才勉强站稳,脑子里混沌的感觉席卷而来。
不行,一定要撑住!
她的舌头几乎被咬到麻木时,一个小小的白药瓶跃然上掌。
大起大落的激动极易诱发哮喘,而这病,有时候能要人性命。
三颗白药丸吞进去,还卡了喉咙,肖觅蜜撑靠着残留的最后一丝清醒,冲到盥洗台旁边,对着水龙头大灌了几口水,水龙头都未及关上,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