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松的内心现在也是像哔——了狗一般难受：马宏俊这个意料之外对的老鼠屎搅坏了他们的计划。

也许当初应该趁着马宏俊上前的机会把他也杀了的。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张劲松感受到缩在黑袍里面的手，触碰到匕首的安全感，心放下来了很多。

在张劲松看来，既然李先生可以成为那支灵源组织捕猎队的主事，那么他再不济也是一个B级人员吧。

他虚眯起眼睛，盯着李先生，一字一顿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话音刚落，张劲松手中的匕首闪电般地刺出，趁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架在了李先生的脖子上。

李先生低头看了看自己颈间的匕首，注意到张劲松竟然没有被灵能镣铐束缚住，但他仍然是从容不迫地笑着说：“你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张劲松撇撇嘴：“就凭你？”

“知道吗，有一个人曾经说过：优秀的猎手总是隐藏在黑暗之中，而不会去直面自己的猎物。”

“很显然，我做到了。你有点太心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讲完，李先生打了一个响指，他的身子居然化成了一阵云雾散去。

张劲松震惊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李先生就这样消失不见。接着，房间里又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过来。

“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聊聊天了吗？”李先生依旧挂着那副笑容，说道。

“这……这是幻术？”

“不是幻术，只能算是分身术。当然，我的这一具身体也是分身而已，你不要再动什么心思了。”

“真正的真身总得好好保护起来，你说对吧？”

张劲松仍然不减警惕地看着李先生：“你想聊些什么？”

“这里人太多了，去我的房间里面聊吧。”

张劲松在李先生的带领下，穿过了实验室，来到了一个充斥着清香的房间。

房间的布置很朴素，只有几件必备的家具和一个书架，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张劲松没见过的书。

“坐吧。”李先生坐在了一个不知用什么毛皮做成的椅子上，又随意地指了指自己对面的那个椅子，示意张劲松坐在那里。

“我对你的那个法术很感兴趣，可以把自己变成皮皮怪，对吗？”

“对。但是我觉得这个能力并不算太强，甚至可以算很平庸，为什么你对我的这个法术这么感兴趣？”

“的确，变成皮皮怪没有多少的实战意义。但是我们并不是一味地追求实战。”

“战斗力高有什么用，可以让我们破解这世界的规则和奥秘吗？”

“所以我们反而更看重的是法术的稀缺性。而你，变成皮皮怪这个法术，哪怕我在灵源组织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听过有什么法术可以让施法者改变自己的物种和形态的。”

“你，会是我一生中最得意、最欣赏的一个实验品。”

“如果你不介意，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