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给我吊的什么?”
“葡萄糖水,医生你低血糖。”钱多多把自己修指甲的工具收好放在包里,“别急,还有半瓶呢。”
“冬冬呢。”
“给你拿医保卡去了。”
“好。”傅室长与钱多多没话了,于是看着吊瓶发呆。
钱多多又打了个哈欠,再次端详了自己指甲一会儿,觉得无事可做,踱到饮水机那里,倒了一杯水过来,“要不要喝水?”
“不用了。”傅室长摇了摇头。
“哦。”钱多多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傅室长看着钱多多,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跟他一声谢谢,于是稍微咳嗽了一下,开口道,“谢谢你。”
“不谢。”
“嗯。”
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两人都盯着那个吊瓶,数一分钟多少滴,乏味得很。
“钱多多”
“干什么?”
“没什么。”傅室长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下去,她想问问钱多多到底拿她的郝冬冬是个什么意思,如果只是玩玩儿,她会严肃批评,如果是认真的,她会祝福。
但她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立场掺和钱多多和郝冬冬之间的事,于是便沉默了。
“有话。”
“没什么话。”
“真奇怪。”钱多多嘟囔了一句,而后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我,你吃什么这么瘦,竟然浑身都没二两肉。”
“……”傅室长转过头去,不理会他。
“不像郝冬冬,壮得跟头豺狼似的,一身腱子肉。”
“……你……摸过?”
“摸过啊。”钱多多坦然,哥们儿之间捏捏肌肉不很正常的嘛。
傅室长瞪着他,那话还是出来了,“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对郝冬冬耍流氓,我们全寝室都不会放过你!”
又来了。钱多多已无力。“那怎么才不算耍流氓?”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傅室长着脸微微一红。
钱多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都什么年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