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莹莹用无助的眼神抬头去看蒋涵，蒋涵的目光却一直随着时伶在移动，直到她进了包厢。

芮铭点的都是百威，度数低，不容易出事。只有她知道时伶的酒量其实并不好。时伶在她的生日会都没沾一滴酒，现在竟然要跟人家拼酒。

真不知道蒋涵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时伶面无表情，跟张莹莹说完就转头回了包厢，留给他们的只有背影。她抱胸坐着，面前的大理石台面摆满了酒，排列整齐。

时伶的腿相叠，脚尖轻轻点着地，一下又一下。

包厢里的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只是偷偷地看她。外面也是嘈杂声一片，时伶不知道张莹莹会不会进来。

她只是，忽然想喝酒而已。

顺带找个人陪她喝。

张莹莹见蒋涵并没有为她发话，轻轻地咬了咬下唇，眼神里带着狠厉的光。

贱人，贱人。

张莹莹的内心在一遍一遍地咒骂。凭什么凭什么，她凭什么诋毁自己，让她在蒋爷面前无地自容。

贱人！

又有什么用呢，男朋友还不是被自己抢走。张莹莹心中悄悄得意，似乎找到了满足。上一个可以，那蒋爷也可以。

张莹莹轻柔柔地去唤靠在墙边抽烟地蒋涵，带着惊吓和无辜：“蒋爷，我，我不会喝酒。”

蒋涵勾了勾嘴角，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样，笑了。

“嗯，酒量练练就有了。”

何嘉实第一次看到蒋涵这样说话，仿佛带着一种哄骗和诱导，刻意压低的声线。

“可是，可是我害怕。”张莹莹仿佛得到了鼓励，一边抹眼泪一边又往蒋涵那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