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和这女子共骑一匹马，在路上她总算知道这女子的身份了，她叫秋月，十五岁，家住丹阳郡白梨村。

而李悠然自然也没放弃问那祭祀大典的事，可是一问到这件事秋月就很害怕似乎不敢多说。

“秋月，为何我一提起祭祀的事你就……”

她在害怕？

夜里，两人围坐在篝火旁，由于丹阳郡最近下雨，去郡县的古桥被冲垮还没修好，她们只得今晚夜宿林中，等第二日一早坐船去郡县。

秋月蹲在地上不停添材，李悠然发现她的手都在抖动，“秋月……”

“姑娘你别问了，我害怕。”

“害怕，为何要害怕？”

秋月哆哆嗦嗦，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李悠然自然看出来了，“你别害怕，这里就你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此话一出，那秋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我若是告诉你，求你别把我送回去。”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进城去找你爹爹的？你是逃难出来的？”

秋月脸色一僵，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

李悠然笑了笑，“在你拦我马的时候我没怀疑你的，可今日你明显就不想回丹阳，要不是我叫住你，你可能就跑了，对吗？”

秋月满脸惊恐，“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悠然苦涩一笑，“别害怕，我是猜的，你说你进城去找你爹爹才落入了黑店，可是你的行动却不像是找人的，你是逃难出来的，只不过你腿受伤了，你看我有马便想让我带你一层，离开丹阳，可是你没想到我要去的地方也是丹阳，你没办法只好跟着我，暗地却想着离开，我说的对吗？”

秋月突然泪流满脸，“姑娘您真是神了，没错，我是逃难出来的，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难道你不是那里的人？”

“不，我是，可是我回去就会送死，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李悠然抓住了重点，“为什么回去要死？”

虽然她去丹阳是调查火鸟的事，可是这半空上救的姑娘她不会不管她，她李悠然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见不惯不平的事，不平她得管管。

秋月惊恐看着她，似乎在考虑这个半路上救了她的女子值不值自己相信？

“是，是因为祭祀！”

“祭祀，什么祭祀？”

“每一年七月到九月是丹阳雨季，这时候天天都在下雨，百姓苦不堪言无法秋收，就会在龙王诞辰那日准备祭祀龙王娶妻大典。”

李悠然听的有些懵，“什么，龙王娶妻，怎么个娶法？”

见秋月眼中满是惊恐，她似乎明白了，“要用活人，还是女子？”

“没错，每年每家都会筛选适龄的姑娘，姑娘必须是处子之身才能献祭给龙王，所以……”

“所以今年轮到你家，你不想做龙王的妻子逃出来了？”

“不，没有龙王，有的只有死神。”

“死神？”

即使在篝火之下，秋月的脸却是苍白如纸，她咬了咬嘴唇，“是，是死神，每个姑娘都死了，死的很惨很惨。”

“什么，这简直是草菅人命，既然都死人了，为何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