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又跑到小虎子身边捂住他受伤的胸口，“小虎子，你没事的，我这就带你回去找大夫。”

她的手中都是小虎子的鲜血，东来见小虎子受伤了也跑了过来，“小虎子你这是咋了，你别吓我啊？”

小虎子气若游丝，眼中饱含热泪，“李姑娘，我终于可以为你做一件事了，我不想死，我还没娶媳妇呢？”

“你不会死的，我这就带你回去，这就带你！”

青黛爬了起来站在她身后，“李悠然，一定要严惩这个杀人犯！”

无双已经昏迷被绑住了，白乐害怕他的邪术，把他捆的和粽子一样。

“来人，带回大理寺等候大人发落！”

无双被带走了，李悠然想抱小虎子起来，“你怎么这么傻啊，我可以躲过去的。”

小虎子的后背被无双击碎了，李悠然明白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她的脸上还有飞溅的鲜血，小虎子眼泪掉了下来，“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姑娘，我笨又不聪明，你却不嫌弃我，还教我格斗术，是我太笨了，我没有学好，我……”

“不，你不笨，谁说你笨了，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去找大夫！”

“小虎子你别说话，我们一定会救活你的。”

“不，我没救了，那人一掌击碎了我的脊柱，李姑娘，若有下辈子，我，我一定……”

小虎子最后的话没有说完，眼中的神采却是渐渐散去，他伸出的手无力垂在了地上，“小虎子！”

李悠然紧紧抱住了他一刻都不愿意放松，她怎么都想不到小虎子会冲来替她住危险。

在场的几个捕快也都低垂着头，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这些铁铮铮的汉子也流出了滚烫的热泪。

轰隆隆……

天空击打着惊雷，紧接着下了瓢泼大雨，李悠然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大雨冲刷着脸上的泪痕和血液，却洗刷不掉她内心的恨。

这一刻，她多想拿一把尖锐的匕首杀了无双，为小虎子报仇。

这个一笑就会露出小虎牙的兄弟，这个说他还光棍还没娶媳妇的兄弟，就在今夜。

没了。

“李姑娘，他已经死了。”

东来愧疚不已，“若我知道他是来找你的，我一定会跟来的。”

李悠然惊愕抬头，“你说什么？”

“我们很轻易就抓住了那个无双，小虎子发现不对劲就说上当了，他要来找你，没想到……”

李悠然的眼泪流的更多了，她深深吸口气抹了一把眼泪，“东来，把小虎子送回去。”

东来抹了一把眼泪，“那你呢？回去吧，大人会担心的。”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东来等人无奈只好把小虎子的尸体抬回去了，大雨倾盆打湿了她的红衣，鲜红的衣衫也失去了鲜艳，变得黯淡无光。

她的脑海中浮现和小虎子的过往，这个有虎牙的少年总是帮她，哪怕大理寺的那些兄弟都不服他，可小虎子不一样，无论她做什么他都相信她。

无条件相信。

曾经她以为他看上了豆娘的婢女翠儿，本想撮合他们成一对，可没想到……

“你这是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熟悉的声音，紧接着有一把伞替她遮住了大雨，“起来吧，人死不能复生。”

她抬起满脸都是泪的脸，闪电之下，李渡年眉头深锁，在大雨中替她撑住一把伞。

大雨哗哗而下，她缓缓起身却发现腿麻了，差一点就跌倒在地，李渡年上前扶住了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