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是啊，师父，她这个师父她基本不提，我也不问，我们在一起就谈天说地，芸娘对她宫中的事很警惕，她总是说，在宫里的生存之道是做一个哑巴，什么都看在眼中却不说，如此才能自保。”

李悠然见她桌上放着一些蚕豆，那是一款很独特的小吃，来自很远的蜀地。

“金牡丹，你这蚕豆不错啊？”

金牡丹楞了愣，“李姑娘喜欢不妨可以尝尝，这蚕豆来自于蜀地，香辣美味，不过妈妈不准我多吃，吃多了可会影响嗓子的。”

“你能吃辣？”

见金牡丹吃了几颗蚕豆她觉得很奇怪，可哪里奇怪说不上来。

“只能吃一些，李姑娘，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从画歌坊出来，妈妈殷勤的送两人到了门口，“豆娘啊，日后没事儿常来看看我们啊，你要是有好消息了，可得通知我们啊。”

老鸨一副谄媚讨好的样子，豆娘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啥事儿，“妈妈别胡言，我在七爷那里只是歌姬，别无其他。”

“哎呦，我说豆娘你可得抓住机会，若是和七爷有个什么，你变成了侧妃什么的，那我们画歌坊可就长脸了啊。”

豆娘很是尴尬，李悠然见此忙咳嗽一声，伸手拍开那老鸨拉住豆娘的手，“我说妈妈你可别瞎胡说，这话让七爷的人听见了，恐怕他得喊人砸了你的画歌坊。”

“李姑娘，你厾我手干啥？”

这话让李悠然有些吃惊，“妈妈，你刚刚说的可是吴语，意思是推，还有拿掉的意思，对不对？”

豆娘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悠然，怎么了？”

妈妈一听她竟然能听得懂她们家乡话，很是高兴，“是啊，那是我们苏杭江浙一带的土话，李姑娘难不成也是江浙一带？”

妈妈心里有些高兴，若这李悠然是同乡，那日后这画歌坊就多了一个保护伞了，她身后有的人可是誉王。

“妈妈也是苏杭一带的人？”

“那是，李姑娘，难不成你也是？”

李悠然摇头，“不是，告辞。”

“哎，别走啊……”

两个姑娘走到大街上，李悠然红衣似火，肆意张扬，豆娘一袭白纱裙子随风摇曳，一个静，一个动，相得益彰。

“悠然，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

原本以为来找金牡丹会有收获的，哪知道冒出来了一个神秘的师父，芸娘在几年前认了师父，那么，这个师父又是什么人？会不会和藏镜人有关？

“豆娘，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好歹也没有白来一趟，至少知道这芸娘的发家史了，靠着师父入了宫中，短短三年时间成为了绣坊的头头，这芸娘的师父，想必是宫中之人。”

“宫中人，谁会帮一个没有背景的绣娘？”

李悠然想到了那晚他们跟踪芸娘，芸娘对那人说的话，她说事情都照办了，她要的东西呢，她到底问那那个男人要什么东西？

很明显，芸娘和那个男人并不是同伙，那么她到底在哪？

街上有很多卖糕点的，豆娘见她心情不好忙拉她的胳膊，“悠然，我们去买糕点吧？”

两人来到糕点摊上，有桂花糕，杏仁酥，还有丫丫糖和小虾仁干，这些都是豆娘喜欢的。

“太好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吃到家乡的糕点，悠然，你喜欢吃什么我买给你？”

她有些吃惊，“豆娘，你说这些是你家乡的糕点？”

“自然是的，这谁会忘记家乡的东西，我们家乡是渔村，小鱼干和虾仁干做的最好吃的。”

豆娘忍不住尝了一口，“好吃，老板都来一点。”

李悠然脑中却是想着金牡丹说的话，她说她和芸娘来自苏杭一代，据她所知那边的人都不爱吃蚕豆的，苏杭一代的人喜欢吃甜酸的东西，那么辣的蚕豆她怎么吃的下去？

“豆娘，你经常看到金牡丹吃蚕豆吗？她可还吃过别的苏杭一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