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那时,本王不信你能够放心韶华,将她丢下。自己前去解手。”
他虽有疑虑,但却不会不信自家媳妇儿。若不是今日瑶儿提起,他不会想起当年之事。想着,会否有所牵连。
白洛瑶轻轻一笑,躺在他的双膝上,拿着桌上的一颗果子,道:“我当然不会那么心大。”
以她向来谨慎小心的性格,从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这些年,若不是靠着这颗聪明的脑袋,她也不会一路这么顺风顺水的过来。
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害到她。她熬死了白霁月,熬死了白乐清。
什么局,她都关关破,关关过。不是凭借着脑子,又是凭的什么。
白洛瑶咬了一口清甜的果子,说道:“当时,我跟念夏坐马车去寺庙的时候,就注意到有人一路跟踪我们。我让瞭歌替我盯着那人。下马车时,我假借解手,将韶华给念夏。”
实则,那时,她暗暗的在暗里观察。
当时的情形是,她躲在一棵树下,指着一处,对瞭歌说:“瞭歌。看见了没有,就是那人带走的韶华。你去一路跟着,确保韶华的安全。我去查,究竟幕后主使是谁。”
白洛瑶嘱托完,便面上不显,装作不知韶华失踪之事,着急的到处找人。正是因为她将计就计,没有打草惊蛇,才一步步套出了幕后主使,是王双双。
“我知道王双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有了这一次就有下一次。所以,我要确保这一次,就要将她整个人拉下马。让她今后都没有机会,动韶华的心思!”
她的秀眸微微流转,一颗果子咬的清脆,嘴角微勾。
北堂煜凝着人儿,伸手扯了下她的脸颊,哑声道:“此事,本王看出了端倪。配合了你的演戏。”
那会儿,瞭歌跟着带走韶华的人。因为瞭歌本身的疏忽,而让对方侥幸得逞,将韶华埋在了土里。但跟后,瞭歌就去找雾眠。雾眠让王爷等人赶来。
当时,白洛瑶回去后,便让瞭歌自行受罚。瞭歌断了一根手指头自罚。称自己保护小姐不力,绝不会有下一次。
“正是那一遭,我彻底扳倒了王双双。让她从今往后,都没有机会陷害。但我没想到,你比我更狠。”
她抬眼,眼神清亮。
北堂煜挑起人儿的下巴,说道:“本王若不狠,如何护住想要护的人。”
白洛瑶一笑。
“除此之外,我瞒着你的事,其实也只有两件。说瞒,也不算瞒。我总觉得你这个腹黑的老狐狸,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来配合我而已。”
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北堂煜淡笑一声,道:“是么。”
白洛瑶便开始回头说起,道:“我还记得,当初,韶华的奶娘,我将她们逐出府后,就料定她会回来。而且知道她会暗自对韶华动手脚。其实,韶华并没有中毒。我是装的,给韶华误判。”
奶娘给韶华下的毒,已经被瞭歌偷换。她即便再怎么信任奶娘,都不会放心自己去跟北堂煜外出探案,彻底便韶华交给奶娘。所以,她让瞭歌时时刻刻在暗中盯着。
“像她们这等恶人,就像是狗皮膏药。白霁月、白乐清、王双双,都是这样的人。一次不成,会害你多次。所以,唯有恶人死了,才不会作恶。我想要她们自食恶果,必须要有理由,才能让王府的人信服。不然,他们都会传言说我是恶毒的王妃。”
白洛瑶借此,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因此,将计就计。奶娘谋害韶华,这个罪名,够她死的了。这局,完胜。
“至于,多尔慕与韶华的事。我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有原因的。”
不然,她怎么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委屈?
韶华的性格像她,不去自己撞南墙不会回头。白洛瑶就是要让她痛,让她懂得,在爱情里,若是没有冲突、矛盾、艰难险阻,是不会修成正果。多尔慕也不会珍惜韶华。
两人的感情,没有经历,没有考验,便不会牢固。
在宫里时,白洛瑶无意间碰到皇帝,告诉北堂澈韶华在哪。因此,牵扯出后来。
她要让多尔慕吃醋,要让他懂得,她的韶华,是天地间最珍贵的女子,不是他多尔慕不想要,就可以不要。连当今的皇上,都如此痴痴执着于韶华。韶华可以做皇后,只是她不肯。
“当年,在殿上,有人行刺多尔慕与朝鲁,韶华因为护着多尔慕,主动要求关在牢中。我没有制止,有意让他们在一起,同甘共苦。我要考验多尔慕。”
但白洛瑶不确定韶华进去会不会受苦,所以在殿上警告了北堂澈。她的女儿就算蹲牢子,也要蹲的与众不同。
事实上,多尔慕经住了考验。以断指来证明对韶华的决心,永远不负她。
北堂煜低低一笑,亲吻着她的下巴,道:“当年,瑶儿同本王在一起时,可曾考验过本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