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绕回去了。羽田觉得和这人实在是没什么好解释的。索性懒得说。两个多小时之后，两人坐在咖啡厅里歇脚，期间羽田去洗手间。魏之言就打了通电话。

“今天我有事就不去了，下次再聚。”魏之言说。

“什么？你小子能有什么事儿？我不管啊，局都组了，快来快来。”

“我是真的有事儿。本来我都已经出门，但遇到点儿急事儿。”

“我说你啊，咱大学六个人，就你一人去了J市，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

说着，魏之言看自己的“急事儿”走来。

“走吧，还是说，你有事儿？”看看时间，到了晚饭时候，准备还是先喂饱自己的五脏庙。羽田看到魏之言在通电话，心想，这人有事儿快走吧，这样自己就可以直接回酒店，路上再来个鸡排就ok。

电话那边听到了羽田的声音，还没反映过来，魏之言这边，“好了，我挂了。”

当夜，羽田请魏之言吃了火锅。魏之言表示却之不恭，而且表示用十二块钱换了顿火锅很是划算。

羽田在心里给魏之言贴上了登徒子的标签之后，又加了个“抠门奸商”。

第二天，当羽田随着老板一起到达会议室之后，又看到了……魏之言。

看到魏之言向自己投过来一个标准程式化的笑容，顿时有种“阴魂不散”之感。

经介绍，才知道，自己公司今年最大的项目，对接的是B市的这家公司，但其实最大的投资方是魏之言。今天算是正式签约，三方会面。

会议过程，怎么说呢？说到底私底下都已经决定好了，签约也就是走走过场。可这魏之言是出了名的不好搞，出了名的挑剔。廖宏远是个笑面虎，魏之言就是个笑里刀。那么这和谐而顺利的签约氛围是怎么回事呢？

不是说和谐不好，而是过于和谐了，也就让人警惕。

不过很快，老板就看出了端倪。到底是能当上领导的，哪个不是察言观色的人精？

“魏总，这是我们公司的羽田，一直负责这个项目，以后您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她。”

羽田看着老板堆笑的脸，这是把自己卖了？

因为以前也没少被“卖”过，所以羽田早就已经摸索出一套这种事情的应对方法。

不过负责人是真的不敢当，自己也就是打打文件而已啊。要真是问什么技术含量性的问题，自己还真不知道。

于是，很是谦虚有理的，“魏总你好，我是羽田。你有什么疑惑的尽管问，我尽量给您解答。”

看看，这就是中华词语的灵活运用，这就是中国人说话的语言魅力。

会议过后，只剩下魏之言和羽田。

“魏总，你这是什么意思？”羽田问。

魏之言挑眉，公式化的微笑变了些味道，“我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昨天是真的偶然遇到，你信么？”

“昨天是偶然遇到的，但今天，最起码在我进会议室之前，你就知道了。”羽田很肯定的说。

事实上，魏之言是昨晚才知道的。回到酒店，可以说是彻夜难眠，魏之言自从毕业之后创立公司，就越来越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商场风云变幻，自己从一开始的迷茫到后来的拨云见日，渐渐的习惯了掌控一切的感觉。

现在好像又有些在抓不住摸不着了，魏之言倒了一杯酒坐在窗前，细细的想着。

此刻，魏之言坐在会议室里，看着羽田说：“你很聪明，也从来没有任何掩饰，你活的很真实。”

羽田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很高兴为魏总您对我评价这么高。不过看样子您是没什么问题。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