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刚响完，林慢语看着顾漓从位置上起了来，走到前面的同学旁边，立在那里说了句话，那个同学就颤着手从桌下抽了个东西给他。

她倒是也没放在心上，脑袋往隔壁上一枕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她的手臂被页角蹭了下，她睁眼望去。

摆在她前面的是张写好的卷子，上面的字迹和她的很接近，就是笔锋劲利，不是出自她之手。

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林慢语撑着身子坐起来，盯着卷子，嘴角的弧度微扬。

教室里有些昏暗，唯有夕阳的余晖照进来，她站起来，扯过书包走出去。

陆枭和顾漓并排往射击馆里走，陆枭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感叹的道：“漓爷，你还真是爱的深沉。”

他可是亲眼看着顾漓，照着林慢语的笔迹一笔一划的把卷子写完，在此之前，他只看见过，顾漓那么认真的，签那两份死亡通知书。

“犯病了？”

顾漓的反应极淡，随手要进去的时候，听见了林慢语喊他的声音，他转头，没看见半个人影。

幻听了？他拧眉。

“顾漓，顾漓！”

林慢语加重语气又唤了几声，他才抬眸往墙头上看，她坐在上面，好像有些犯难。

她低骂了声，这墙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加高了好几寸，超过了她能保证最高范围，顾漓走到墙下面，道：“不走正门？”

“把证忘在房间里了，”林慢语往下瞅了眼，道：“你就站那里，别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