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安眉头一皱。

艹。

真把季意泊生日忘了。然而不知为何他心里一阵暗爽。

“天哪，有小妖精给老板送花，还他妈是玫瑰！【居心叵测jpg.】”

“小妖精约老板吃饭，老板同意了！”

“有点眼熟，是这个人。【白修竹百科截图jpg.】”

“老板娘你快回来！！他们进了意大利餐厅，还不让我跟！”

“出来了，那个小妖精还想牵老板的手，被老板一把甩开！”

“卧槽小妖精哭了？？？”

“老板直接上车走了！【干得漂亮jpg.】”

“小的成功帮您看住了老板的鸟。”

“真的不回来吗？还有三小时就零点了，我不想明天还活在老板杀人的眼神中！”

程言安的心跟坐过山车似的一路跌宕，最终放下来。

他锤了下床，幸好季意泊识趣，要是他敢理白修竹一下，明天就和他民政局见。

看了眼时间距离零点还差十五分钟，季意泊发来消息，他点进一看，什么话也没有。

就简简单单一张日历的截图，上面红圈重点标出今天的日期。

说起来这还是自认识季意泊以来，头次忘了和他过生日。

季意泊也是倔啊，连打个电话说下都不肯。

不知为何这让程言安想起高中时期的季意泊，也是这样倔，油盐不进，好不容易关系有了点进步。

生日还是让陈兴生转告他的，问他还不承认，非说是陈兴生记错了。

把程言安气得啊，差点放弃撩他。

想到这，程言安暗叹口气，拨通季意泊的号码，响铃嘟了一下就被接起，程言安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那头季意泊暴躁怒骂——

“程言安真有你的，惹怒我开心吗？当野猫……”

“嘟——”

程言安猛地挂断电话，耳根清净。

掐着时间在最后三分钟再次拨通，“冷静了没？”

“……”

“就最后三分钟你是想和我对骂，还是听我说生日快乐。”

季意泊沉默一瞬，“听你说。”

“等下，我先问你晚上和谁吃饭了？”程言安问。

“不该你问的别……”

“哦。”程言安打断他，“那我挂了。”

“等等。”季意泊喘了口气，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一个朋友而已。”

会想牵你手，还跟你哭的朋友？

程言安想想裴琼发的内容就心气不顺，语气不善：“哪个朋友，我见过没？”

“公事上的应酬而已，这不重要。”季意泊语气透露着不耐，“小乖猫先说句好听的让我高兴下不好吗？”

时间啪嗒跳过，只剩下一分钟。

手机那头只听得浅浅呼吸声，枕头被程言安锤的不成样，他倒了杯冰水咕咚几下全喝完。

冷静。

“季意泊，你听着。”他说。

“嗯？”

“今年我不想和你说生日快乐。”程言安拿开手机，凑近唇边，冷声道：“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