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行入院拜师大礼,院门口大钟响起,孩子们在李班头、众师傅的带领下,排着队进入书院正堂。
这书院正堂高大肃穆,中间雕刻着一剑一书,顶处一巨大牌匾:匡正天下,四个大字鎏金发亮。
掌门人齐正先端坐于上,这齐正先国字脸卧蚕眉,气质沉稳,旁侧一中年女子站立于旁,这夫人正是江湖人称如意圣手的齐夫人,这齐夫人虽然看上去已到中年,但尚有风姿,凤眼葱鼻,干净爽利。下手站立一十五六岁少年,这少年正是酒楼上的长眼睛少年清风,书院未来掌门人,两边分别列坐四大护长,八大护院,十二侍卫站立于后,学院众班头、师傅和一干众师兄弟姐妹侧立于两边,气氛肃穆,有股隐隐的冷气。
般若个子小走在后面,看不太清前面,跟着众弟子跪下。
“你们既然已经进入书院,从今以后就是邙山书院的弟子,要谨遵院规,忠于掌门,听从师命,与书院生死荣辱与共。你们都听明白了吗?”为首的赵护长面如重枣,声如洪钟。
“听明白了。忠于掌门,听从师命,与书院生死荣辱与共!”众孤儿齐声答道。
“好,行拜师门礼!”声落,重号响起,响彻群山。
众孤儿伸出左手,刺破,滴血,混入水中,喝下,然后逐个到师父面前,跪拜上香。行三拜六叩大礼,叫师父师母。
轮到般若上香行礼,插香时却被香灰烫了手,疼的掉下眼泪来,众人觉得这个孩子真是笨,少年清风看着这个烫手的小女孩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看着她拙手笨脚的惊慌失措又掉下泪来,心里有一丝丝怜惜,暗暗替她担忧。般若三拜六叩倒还齐整,李班头紧张的擦擦汗。
行礼结束,众人退下,齐夫人心里甚是不快,
“这么多年来还第一次遇到大礼上被烫到的事情,真是晦气!这么笨的丫头怎么进来的?”
“算了,认了师父就是弟子,一个小孩子紧张总是有的,不要多想。”齐掌门心里也有点不是特别舒坦。
李班头走进来向掌门赔罪,“这孩子跟着她姐姐一起来的,是有点笨手笨脚,但是这孩子挺聪明的,识文断字,《诗经》都能背下来,这样的孩子这些年也没遇到过。”李班头解释道。
“看来也是书香门第家落了难的,有长处就行,不要为难她,好好调教。”齐掌门吩咐道。
“这些年看这些孩子里偏文的一般都花花肠子多,这小丫头啊,我看以后不知会怎么样呢。”齐夫人说道。
“算了,学文学武以后再说。”齐掌门生怕齐夫人再翻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赶快走出门去。
般如查看般若的手,小手虎口被烫了好大一个血泡,甚是心疼,学院大夫风婆婆拿来药膏帮她涂上,“用我的药,保准你好!”般如谢过风婆婆,风婆婆看般若柔柔弱弱的,便拉过手腕号了号脉象,叹口气到,“你这孩子没有学武的命啊。我给你拿些药来,慢慢调着看吧。”
“婆婆,我妹妹怎么啦?她从小体弱的。”般如以为妹妹有什么大病,着急地问
“没什么,就是身体底子薄,不是练武的苗子。”婆婆说道。
“真是可惜,到这里还学不好武艺啊,没事,以后我保护你!”清露得意道,“我爷爷说过,我是天生练武的好身板。”
般如甚是为般若担心,般若却开心的很,要是能不练武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