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么好怕的，她什么都不怕，死便死了，这祖虎必须要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也要死！

她眼中含着怒恨与凌冽的光，不去顾及献血淋淋的肩膀。

惨白电光闪烁，惊起雷声轰鸣，她能做到的不多，对付祖虎这样修炼几十万年的高手，她早已黔驴技穷江郎才尽。

陡然间，瑶思笑了笑，她笑的有些邪魅，控制身体的人恍然换做了灵女。

祖虎怔怔望了她一眼，瞳孔里倒映着她周身银白色的影子。

他心中骇人，立刻吼道：“你当真不顾及云迢的性命了，要做出以一换三这样的拙劣的事。”

灵女疯了，她疯了！

她在凝神聚起体内的残留的戾气，这是她同祖虎两败俱伤最拙劣的办法。

戾气与灵力的交融贯通，瑶思整个人都开始扭动攒聚，她疯了。

祖虎神思中像是山河崩塌破碎，他立刻大手一挥，向空洞的黑暗深处逃去。

瑶思摇摇晃晃紧随其后，倒是不紧不慢，浑身欲血里她的眼睛没有任何光华，只有茫茫不见底的阴沉，“你逃有什么用，你应该想到的，我来此是做足了万全准备，我本也没打算活着回去，戾气与灵力相撞，整个断崖都保不住，你又能逃窜到哪里。”

她话音落下，黑暗里，祖虎的身影似乎不动了，他充血的眸子恶狠狠的对峙着瑶思。

大手遥遥一指，十丈之外的黑暗里，有一根擎天的柱子隐隐散发着光芒，戾气缠聚的黑云汇集成粗砺的链条将云迢捆绑在高耸柱下。

忽而一瞬间，瑶思睫羽抖动着，她攒聚的戾气停下波动，灵力的光华也不断陨灭。

祖虎身影一晃，陡然惊现与十丈外那根擎天柱下，他手心遥遥抬起一把无形的浓云，指尖盈盈一握，云迢周身的铁链不断收紧，露在外面的脖颈迅速划过一摸殷红。

“我死了，他也得死。”

灵女心上在不断颤抖，瑶思也梗住了，她记得灵女最后的心愿，她希望云迢可以相安无事，她希望灵都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灵女几乎是用尽了周身全部的戾气，不断向黑暗里唯一的光点走去，她抬起头，努力去看了看被束缚到束手无策的哥哥。

他瑟缩着，他额头上的青筋在铁链不断锁紧的时间里根根暴起。

到最后，灵女不动了，她立在远地再不敢向前一步，口中泣不成声，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不能看着哥哥……我……我做不到。”

瑶思舔了舔血腥味极重的口腔，无数支离破碎的灵元，撑起眼前这个还有一丝神识的凡人。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仇恨，为了护澜渊周全让云迢白白搭进去一条性命。

“那你，那你……你别想骗我，你会什么不会什么，我心里有数。你灵元已经完全冲破封印了，足够驾驭自己的身体，把我的灵元驱赶去来。”

灵女没有答话，她的确可以，多亏了瑶思下凡历的那场劫，她破碎的灵元得以千万次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