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手，烟头掉在烟灰缸里，他随手拿了颗糖，将糖纸剥开，他把糖块丢进了嘴里。

牛奶糖。

奶香味十足。

电话那边的人把筷子一放：“九爷，你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不转移一下？到时候可不止有你哥那边的人害你了。”

傅时西眯眼，不在乎：“想杀我的人多了，躲哪去？”

他把手机拿到手里：“何况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躲。”

那边的人笑了下：“知道，九爷你才不是怕事的人，不过我还是好奇你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傅时西垂眸，敛住了眼底的那一层阴霾，他沉默了几秒，最后掀了眼皮，视线定在窗外的那轮明月。

月色清亮，周身泛着一层白色烟雾，一缕极淡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自雁飞村某家甜品店传来：“想趁最后一点时间安静会儿。”

“……”

翌日，清晨七点，柳默妍就被林茴叫起来刷牙洗脸带上书包去村里的中学上课了。

村里的中学叫南雁中学，是雁飞村唯一的中学，所以中学占地面具比较大，最小的年级是幼儿班，最高的年纪是初三。

初三学生考完试成绩合格者可以去镇上或者考到其他城市里继续完成学业。

刘小花脑子笨，年纪最高，成绩最差，每年都在初三耗着。

不过由于刘小花人傻，所以学校给了好多机会。

柳默妍在阴间上学时也学过一些字，阴间也在与时俱进，学的东西虽然比阳间学的简单，但一些小题阴间的教书老师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虽然柳默妍在阴间的学习成绩每每都稳居倒数第一。

小黑成绩是第一。

两个第一都让他们两个黑白无常占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