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是被捏着下巴强迫抬起头的，入目的是一双冷漠无感情的眼睛，甚至还带着一丝冰冷的戏谑：“惯会说话的。”

“你这问题问的是何意，说罢。”

凛没有作答，只是跟赫连宁对视，一言不发。

“退下罢。”赫连宁没有移开目光，盯着凛的眼睛，挥斥左右。

一众奴仆纷纷退下，直至殿内只余下两个人。

“皇上可是对那陆相嫡子有兴趣。”凛语气笃定，眼眸带着些许好奇。

赫连宁险些一句‘特么关你屁事’砸他脸上，但话到了嘴边又强压下去，“你这是在揣测帝心。”

凛平静，“可是侍奉在帝王身侧的，哪个不需揣测帝心？若能晓得您一分心思，定能扶云而上，若不能，怕是要一辈子困死深宫，甚至下场凄惨。”

话倒是实话，但无人敢说出来。

“那你说，如何觉得朕对那陆……陆灼？对那陆灼有兴趣。”赫连宁斟酌片刻，做出一副才想起来陆灼名字的模样来。

凛却道，“皇上瞧他的眼神不对。”

“哦，他生的着实俊俏，多瞧一眼不算过分。”然后呢？

“陆灼公子去往西北前来过皇宫，下臣撞见了。”凛抬起眉眼，丝毫不畏惧这句话扔出了多么大一个炸.弹。

他以为赫连宁听到这句话会有些惊讶。

谁知赫连宁只是意外了一瞬，发出了“嚯”的一声，上下打量凛，随后问：“你待如何？”

“只是那陆灼公子并不愿意委身皇上罢。”凛说话毫不犹豫，也不怕赫连宁听了生气。

“然后？”赫连宁不承认也不否认，微微一笑继续问。

“你不觉得你今夜暴露的有些多么？阿凛公子……”赫连宁眯起双眸，扯开唇角露出一个生硬的笑，“你费尽心思进宫来所为何事。”

凛并不感到意外，甚至在预料之内，“我进宫来并非为了伤害皇上，我隶属于一个组织，皇上登基前在民间名声并不美妙，甚至民间起义频频爆发。”

“唔。”这倒是真的，赫连宁未置可否，示意他接着说。

“我师父要求我入宫探查皇上为人，确认皇上是否真的如同外界传闻那般暴虐无常。”

“我观察多日，却发觉皇上性情温和，处理朝政亦井井有条英明大义，并不似外界传闻那般，是以不在遮掩。”

“所以，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国家大义，我愿为皇上做任何事情。”

赫连宁这才是真正的惊讶了，合着这是极端爱国者？？？

这是什么组织啊，这么神奇。

—小皇，人家的意思是，他要为国家献身。当然我说的献身是身体方面的。

—这可真的是为国捐躯了吧。

—噗哈哈哈哈哈弹幕的人都是人才。

—他想让你睡他，古代人说话真麻烦。

赫连宁抽了抽嘴角，一脸摆手，“朕那方面正常，并无龙阳之好。”这话她说的是真话，只是她没说自己的性别罢了。

凛一个呆滞，“嗯？？？”难道是情报有误？他猛地抬头看向赫连宁。

“你们那什么阻止愿为我大夏国上刀山下火海，自然也是有条件的吧。”赫连宁可并不傻，她怀疑的盯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