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了。

只留下桌面上的一片狼藉。

了却心事的祁云帆喝的有点大，像是担心李子贤转身就会跑似得，在海底捞门口抱着李子贤久久不愿松开，吸引了不少路过行人的怪异目光。

“唉，”

“子贤，”

“我......真的只是想赢！”

祁云帆松开李子贤，舌头有点大，晕乎乎说着心里话。

李子贤同样喝的有点晕，听到祁云帆如释重负的话语，顿时鼻子一酸，眼睛里就起了雾，张张嘴有心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偷偷吸气不让眼泪流出来。

这一刻，站在大雨磅礴人来人往的海底捞门口，李子贤从祁云帆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祁云帆醉醺醺说出的心里话，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心声！

赢，

就是为了赢！

与天禾决裂，毅然放弃林泰哲许诺打完假赛后的回报，每天在基地吃住行都被排挤，训练用的电脑都是最老套的配置，一个人到外边租房子还要遵守合同不能找其他队伍，在一个又一个别人都在训练的日子里独自打Rank，独自复盘各大赛区的比赛，承受下所有的一切。

为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赢！

天禾那个只知道用选手赚钱，丝毫没有荣誉观的林泰哲与祁云帆相比，实在天上地下，相差甚远。

来到IGgaming，李子贤不后悔。

“好。”

“我们会赢的。”

李子贤扶着祁云帆，望着朦胧雨景中的都市，一字一句道。

祁云帆抬起头，有些失神的看向李子贤，赵国康立在旁边，身旁是花生等几名选手，一行人站在雨夜的灯光下，身影被风雨吹的朦胧。

“冠军，”

“从这里开始。”

——

——

雨还在下。

哗哗哗哗连成雨幕，遮掩天地。

基地。

从海底捞出来，祁云帆留在市区的家中，赵国康和李子贤等选手乘坐俱乐部的车返回。

因为还没有把个人物品从酒店带到基地，李子贤被赵国康暂时安排到五楼的客房居住。回到房间，把外套搭到衣架上，李子贤拿着烟火，走到五楼客厅面朝南的巨大落地窗前。

“啪。”

点燃支烟，李子贤单手插袋，立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

云中市繁华地带的雨夜兴许很美，但李子贤看不到，他所能看到的，只是透过雨幕朦朦胧胧出现的地铁轨道，还有由远及近排列着的树木。

深夜一点多钟，整个城市都在沉睡。

“还没睡？”

身后传来赵国康的声音，他来到李子贤身旁，说道：“来一根？”

“还有很多。”

李子贤转身笑道。

点着根烟，赵国康吸了口，轻轻吐出。

两人都没再说话，静静瞧着远方，五楼只剩下雨水拍打在窗户的声音。

良久。

赵国康说了几句话。

然后走了。

五楼客厅重新剩下李子贤一人。

过了会儿，李子贤掐灭最后一根烟，转身走向房间。

......

......

“战队能在北方区域联赛走到最后，花生出了大力气，没有他，战队很可能走不到这里。其实我能感觉到的，花生想走，他不想呆在一个跟不上他节奏的队伍，我能明白，云帆也明白，一个选手脱离了战队的节奏轻则替补，重则开除。可同样，一个战队跟不上一个选手的节奏，能走的路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