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秦臻赶紧喊道，但转念一想，她是个弱女子，正准备提醒她小心。

耳边，姜靖的声音已经传来：“你还是不死心么。”

姜素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含泪。

“爹、娘，女儿这辈子没求过你们什么，现在只求你们放了臻儿，她是无辜的。”

头，重重磕在地上，没几下，便是一片血痕。

秦臻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

姜靖面无表情看她，淡淡道：“能成为秋宵皇后是她的福气，别人换都换不来的……”

“到底是她的福还是她的孽！”姜素汐反问，随后看向秦臻。

“臻儿别怕，娘一定会救你出来。”

秦臻神情复杂：“娘，我跟秋宵皇后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就是秋宵。”姜靖说道。

“闭嘴！我没问你。”秦臻吼道。

姜素汐见状，知道他们不会放过，只得在邹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其实，你九岁那年，并非掉落山崖那么简单……”

当年段景荣杀了秋宵后没多久就开始后悔，一直追思着她，无意中得知有一种法子，能将人的灵魂注入到另外的身体里。

但前提是，两人要有一定的契合，所以让轩辕教的教主，也就是现在的姜靖收集了不少人的资料，最终找到十个最贴切的人。

其中，就有秦臻。

那时候的秦臻，只有九岁，被外公外婆劫走，用催眠的法子将秋宵的记忆灌入她的潜意识中，只待她长大。

其余九个人亦是如此，但有些不堪两份记忆，有的受不了而自杀，有的则直接疯了。

能长到这么大的，也就只有两个，但两人对比起来，秦臻不仅在颜值上，还有契合程度都比那个女孩高。

当年姜素汐并不知道此时，只是隐约听说过一些，但没想到女儿便是那个被选中的人，若不是她上次吐露梦境，她恐怕还蒙在鼓里。

“所以，他们是打算把秋宵的记忆全部加注给我，让我完完全全变成秋宵，对吗？”听完，秦臻面无表情说道。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难怪娘亲一开始不让她去隋阳国，若是真去了，简直等于送死。

姜素汐心疼的点了点头。

却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段景荣睁开了双目：“时辰到了。”

子时一到，十二个人不再理会，瞬间开始念着晦涩的话语。

密密麻麻夹杂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到底说了什么，恍若无数只文字在面前飞舞。

秦臻只感觉大脑越发沉重，随时都能闭上眼睛一般。

这就是他们的催眠，秦臻死死咬着舌头，想要保持清醒，可那些声音实在是过于催眠，以至于她的眼皮缓缓搭落。

“臻儿，别睡！”

身后，姜素汐的声音传来：“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说着，从腰间抽出软鞭，双目通红的看向段景荣。

“放了我女儿！”

邹嬷嬷也是面无表情，取下荷包，将一粒药丸吃进嘴里。

段景荣缓缓睁开双目嗤笑一声：“莫不是忘了谁是你主子了？”

姜素汐面色一白，却没有退缩，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他：“把我女儿还给我！她不是秋宵，这辈子都不可能是！”

段景荣淡漠的看了一眼，继续闭上眼睛。

姜素汐终于忍不可忍，身形一动，便是来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