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最后一个悠闲夜晚(1 / 2)我用渣们的钱竞选总统首页

重新将自己打理得人模人样的两个人,很默契地没有再提及刚才的场面。

雷昂因为自己的失态而尴尬——他就知道总有一天要被这倒霉催的系统逼疯,但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宾尼则是因为……听别人倾述黑历史的时候,居然还顺手给自己创造了黑历史,这是什么尬之顶点?根本不想回顾。

两个人各自站了一会儿,自我删除记忆,直到雷昂恍若无事地说:“逃出海因斯家后,我还顺便加入了一个杀手组织。”

这语气,既从容,又淡定,仿佛在说“后来我又买了一个土豆”一样。

“什么——?”宾尼像见了鬼似地盯着他,表情再度出现石化龟裂状态,“这玩意也能‘顺便’的吗?!”

看着眼前又出现不同神情的宾尼,雷昂有些兴奋:又是一种不同的反应。

俗话说,无法反抗那就享受。

雷昂无法反抗“黑历史自暴”的过程,可看到自己……哦不,男主的经历俨然震碎了宾尼的三观,他觉得把自己的智商甩出去不算亏。

就好像雷昂被一个鬼故事折磨得生不如死,无法忘记,所以他把这个故事分享给宾尼听,让宾尼同样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而他则在旁观的过程中,产生极为变/态的安慰感和快感。

他现在甚至十分兴奋,宛如酒精上脑,想爆出更多恐怖故事来。

系统劝说道:“哥们,理智点,你…男主真的没有经历太多没三观的事,真的没,我们是一篇纯良的文,男主加入的杀手联盟应该就是最夸张的事了……”

“从总裁被下X药的那一刻,那篇文就和‘纯良’两个字无缘了好吗!”雷昂在心里呸它。

“毕竟男主预定是和总裁在一起的,所以也算是1v1……”系统据理力争。

“你管那样的男主叫‘1’?难道不是1v0吗?”雷昂难以置信地反问。

“……毒死你算了!”

在雷昂和系统互喷垃圾话时,宾尼突然问:“你该不会确实怀过孕吧?”

“哈?”雷昂吃惊地看着他,“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我没有这个功能吗?”

“谁知道呢,总感觉竞选途中有个孩子扑出来叫你‘爸爸’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局面了。”宾尼以看破红尘的语气诱/导着,“要不你再好好回忆回忆?会不会是你出了场车祸把孩子忘了?”

卧槽,居然被玩坏了。

雷昂气极反笑,敲了敲桌子,连声道:“有烟吗?你吸烟吗?你的办公室禁烟吗?”

宾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过来,雷昂看了看牌子,没听说过,原来的世界里也没有,看来是这个世界的特产烟了。

他接过烟盒打开,看见里面也没剩多少,便灵活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打火机…

雷昂正要这么说,宾尼已经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打了火送到他前方。

雷昂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垂下眼帘,长长的金色睫毛在下眼睑上落下两圈阴影。

他用手拢在打火机旁,借着火点了烟,深吸一口,又将烟喷出来。

挺好的,味道很像他穿来之前喜欢抽的那个牌子,万宝路。

“这次是我的错,”他滑进沙发里,两指夹着烟,似笑非笑地说,“我把你搞昏头了。这样不行,你是提携者,我是委托人,我们两个中间必须有一方脑子是清醒的,我比较希望清醒的是你——毕竟我付了钱的。”

他俊美的容颜和展现出来的克制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显得极为迷人,宾尼看着他,不自觉地有些出神。

他发现自己还是搞不懂。

这样的雷昂怎么会因为一场X药事件把自己弄到那种局面?

雷昂把烟盒丢回给他,打破了这场疑问的沉思。

宾尼一言不发地打开打火机,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他意识到,雷昂的情况和过去他遇见过的所有委托人——甚至是在教科书和导师前辈们遇见过的委托人都是不同的,非常、非常极端的不同。

如果他不能迅速适应这种不同,不能迅速接受它,并将它作为“人人都能遇到的普通事件”进行处理,那么对他、对雷昂的未来发展之路都会有很严重的负面影响。

想到这里,宾尼恢复专业,冷静地问:“是什么样的杀手组织?影响大吗?你牵扯得有多深?”

雷昂原封不动地把问题丢给系统。

系统越来越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X度百科一类的低等搜索引擎,不情愿地回答:“组织叫魅影,我哪知道会对你竞选的路有什么影响?以前根本没听说过有宿主像你这么操作的。至于男主,第一次任务没做完就遇到渣攻和白月光,你也没接着做下去,看来任务八成是废了呗。”

说着说着,它又得意地提醒:“不知道你会不会被人追杀呢?”

“少在那里狗嘴吐不出象牙。”雷昂冷哼。

想了想,将多余的部分删除,他告诉宾尼:“魅影,具体不清楚,我是个小角色,第一次任务失败到现在也没人来找我。”

宾尼如实记下后,自言自语地感慨:“不知道你会不会被人追杀呢……”

雷昂:“……你也是狗嘴。”

在徐徐缭绕的烟雾中,雷昂和宾尼以几乎头碰头的姿势,将男主的前半生挖了个一干二净,包括但不限于“小学考试是否做过弊”这种无聊的细节问题。

窗外已是繁星点点,烟灰缸里也塞满了烟灰和烟蒂,宾尼合上那已经记满了男主密密麻麻黑历史的笔记本,将它永久地锁进保险柜里。

这是一本以后无论被任何人看了,雷昂都会不死不休的“潘多拉的本子”。

雷昂打开门,来自外界的清新空气吹了进来,同时被吹进来的还有从某种困境里存活后的饥饿感,他的肚子立刻“咕咕咕”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