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沿着过道走到教室后头放扫具的地方。

许欣熟练地拿起扫帚，拖出簸箕，左手拎着扫具，右手拉着莫倩，风风火火的又奔向门外。

“你是拖教室的，我呢，先把外面扫一下。”

许欣晃了晃莫倩的手，只待莫倩一声嗯，便去干活了。

莫倩看了看被牵过的手，从未被牵过，自卑到连牵手都成了奢侈，手心渐渐浸满了汗，松了松手，那种触感还在，内心不知怎的仿佛盛满了一样，很充实，很快乐。

就像姗姗来迟的幸运悄悄降临，或许它很短暂，或许只是如烟火般稍纵即逝，但那种感觉却让人甘之若饴，回味无穷。

以后的日子里，开起玩笑来，也只当懵懂少年初尝爱情般，尝到了朋友的滋味。

“莫倩，外面你不要拖了，便宜了俩个男生，真是的，班主任最偏心男生。”

莫倩洗好了拖把，正准备拖外面时，许欣急急拉住了莫倩的手臂，咬着耳朵说到。

“是吗，可安排打扫的不是陈练吗？”

“陈练，呸，我还陪练呢，他把活计重的都给女生，男生擦窗户，瓷砖，我也是醉了，别说这个，就说拖地吧，教室明明是走廊的四倍，給一个女生拖，外面这么点地方，俩个男生，班主任说什么了吗。无语。”

莫倩静静的看着她灵动的眼睛，和渐渐涨红的脸。

说实话，许欣所说的她都看在眼里，班里有些人看复读生不顺眼的，她一清二楚。

还有那个陈练，说起来要不是这次考试，莫倩成绩和他不相上下，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和她说上一句话。

“好了，同学们快来了，我们快打扫吧。”

莫倩拍了拍许欣的肩，笑了笑，似乎还是与去年有点不一样了耶。

盯着被拖把弄湿的地面，水迹像极了大师飘逸的字体，又像极了一张白纸上的墨迹，该是什么样的字，什么样的走向，一切的一切都是这般变化莫测。

午后的日光稀疏的在未干的地面跳起了一首，华美的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