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江家嫡女(1 / 2)锦绣厨娘(美食)首页

翌日清晨,微风中夹带着丝丝细雨,给人一种深秋久至的错觉,今年的深秋比往年来得更晚一些,前日里天还有些微热,今日不添加厚衣裳便深觉冻人的美丽。

大抵是感受到床上的凉意,江凌悦很早便已起床,望着地上的枯草上结的霜花,给她一种凄凉之美。

容黎言刚散步回来,便看到眼前这幅场景:妙龄少女站在蒙蒙细雨中,独自哀伤。

容黎言撑起雨伞,走到庭院之中,拉起江凌悦的衣袖,将其带到屋檐之下,道:“江姑娘,下雨了。”

江凌悦皱起眉头,满目不解地凝望着容黎言。

“暖阳会驱散一切风雨。”容黎言意有所指。

江凌悦更是懵圈了,眼前这位未来的状元郎就是这么鸡汤吗?

恰在这时,蒙蒙细雨逝去,湛蓝色的天空挂着一只金乌,仿佛映证了容黎言的那番话。

细雨刚停下,容母便走出了房门,捻一把泥土,说道:“雨总算是停了,好在不耽误上山打猎。”

江凌悦直接抛下了容黎言,小跑到容母的面前问道:“阿娘,今天要去打猎吗?”

“嗯,你和嫣儿待在家中看家。”容母道。

“阿娘,我力气很大,也能去打猎。”江凌悦自荐道。

容母瞟了江凌悦一眼,打破她的幻想:“女儿家家待在家中就好,不要随便抛头露面。”

江凌悦听到容母这话,头瞬间耷拉了下来。

容黎言凝望着江凌悦脸上的表情,缓步走上前来,道:“母亲,昨日走得太匆忙,没有采购木耳,我记得这月初下了一场雨,山里枯木上应该长有不少的木耳,不若让江姑娘和妹妹她两去采木耳吧。”

容母深深地望了容黎言一眼,并未作出任何应答,直接转身离去。

“为什么帮我说话?”江凌悦问道。

“举手之劳而已,算是你上次为我专门准备夜宵的报答。”

其实容黎言做完这件事以后,便后悔了。

不该与江凌悦有所牵扯的,万一他误会了自己的心意怎么办!

“哦哦。”江凌悦点了点头。

好在江凌悦没有多想,容黎言便松了一口气。

吃过早饭后,一家人除了怀孕的容家老大和他怀孕的妻子张爱梅外,一行几人都出了门去打猎。

原本容丰收是要一起去打猎的,由于容嫣儿和江凌悦两人也要去,那就只留下妻子张爱梅一人了,容家大哥不放心。

这毕竟是家里唯一的孙儿,容母更是不放心,容丰收便自然而然地留了下来。

走在去往山坡的路上,江凌悦遇到了很多同村的人,手中皆拿着打猎要用到的工具。

“二哥,今天怎么这么多打猎的呀?”容嫣儿望向身边的容易之。

容易之挠了挠头,也说不上什么来,支支吾吾道:“反正,每年这个时候村里的好多人都会打猎。”

容父听到容易之的解释连连摇头,真是块朽木!

秋猎这件事年年都有,他都说过很多遍了,这家伙除了吃就没有记住点别的什么事。

“每年开春,朝廷会下达政令往山里放些猎物,待到秋末之时,便允许村里人上山打猎。”容黎言及时出口,解了容易之的尴尬。

容父听到容黎言的话连连点头,说道:“阿言说得很对,前几年咱们村里闹了饥荒,就是靠着山上放养的家禽熬过整个冬季的。”

回想当年,容父非常庆幸自家也放养了一只兔子。

自打那以后,每年开春村民都自发地往山里投放家禽。

“这项政令真的蛮厉害的!”江凌悦评判道。

完完全全就是践行了可持续发展啊!

古人的智慧果然厉害!

“嗯,这项政令起初是苏皇后提议的,刚开始的确遭到了很多大臣强烈的反对,如今看来苏皇后果然是个有远见的奇女子。”容黎言说道。

“不愧我最崇拜的人,果然厉害!”容嫣儿瞬间化身为迷妹。

江凌悦也觉得此女子甚是厉害,光是思想境地就比旁人高。

到了山脚下,突然有人拍了拍容母的胳膊,大声说道:“容家的,你们也赶在今天去打猎啊!”

容父扭过头来一看,竟是多年的邻居老木头,便笑呵呵地说道:“是啊,这不是快到冬天了吗?我们家黎言中了举,正好明天要宴请亲朋,到时候你们也一定要来啊!”

老木头笑眯眯地说道:“早就说你这老家伙有福气,明天一定会讨杯酒喝。”

“哪有什么福气不福气,儿女都是债。”容父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

毕竟他的儿子可是村里的唯一的举人,村头的那个林老头考了一辈子,不还只是个秀才吗?

“你这老家伙的嘴都裂开了,还在这儿给我瞎谦虚。”木老头打趣道。

容父连连摆手,笑骂道:“你这个老木头啊!”

木老头凑近容父,说道:“不如,你我也结个亲家如何,我们家木青长得那就一个水灵,配你家黎言,我看正合适。”

容父听到这话,脸瞬间黑了,面无表情地道:“算了吧,我们家黎言可是从小就与阿悦定了亲的。”

“你们家那个童养媳怎么能行,人又呆又傻的。再说,看着也不像是个好生养的,就算能生出来的儿子,随了那亲娘,那不是祸害一家人嘛。”老木头推心置腹地劝解道。

容父听到老木头这话,脸都绿了,直接开口道:“我儿子就算是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会让他娶你家木青。”

“你这……”老木头完全不明白容父为什么突然发火。

容父扔下老木头,径直走到江凌悦的面前,莫名其妙地对江凌悦道:“以后若是遇见什么闲言碎语,你都别当真,更不要去钻牛角尖。

江凌悦一脸茫然地望着容父,只听容父继续说道:“只要有我在,你和阿言这门亲事,就没人能反对。”

“不是小时候的玩笑话吗?”江凌悦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