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辉没想到，这个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居然有这么一段坎坷的经历。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该想他，还是该恨他。”

说着话，何芳伸手擦掉眼泪。

“嗯……你怎么又来了？”

“组长，你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刚走神了。”

在她诧异的表情下，陈天辉一句话敷衍过去，眼神朝旁边扫过去。

何芳看到这个动作，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阳台地上栽的一盆仙人掌。

而此时在陈天辉眼中，那个穿着黑风衣长头发的死神，对方正冷冷站在仙人掌前，说：

“你的时间到了。”

他听到这话，拿出手机低头看着时间。

十一点五十。

几乎更上次的时间分毫不差，不过这次他也察觉到了异样：

我现在没进入濒死状态，也能看到她了？

还是她可以在这种状态下让我看到？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普通人还是看不到她。

瞧见何芳正盯着阳台角落一脸不解的表情，陈天辉想到这些。

“哦，对了，你刚给我说的事，我会去好好查查。”

“还有底下的那帮混混，你也别担心，我也会解决。”

“不过，我也是刚知道你心里对这事有阴影，先跟你说声抱歉了。”

听到这些，站在他身边的何芳稍微有些愣神：

“组长，你在说什么？”

陈天辉却不理会她，而是把头伸出阳台，大声喊：

“喂，楼下的小瘪三，都给老子出来！”

正在楼下，抽着烟游荡蹲人的几个混混听到这声音，气的把烟一扔，统统来到何芳家楼下。

“玛德！这家伙还敢挑衅咱们？”

“垃圾玩意，有种别躲屋里，出来！”

“就是，给老子下来，不然非堵到打断你的腿为止！”

声音传到楼上，不知惊醒了多少灯火。

本来有人被吵醒想发火，可一听外面人对话的凶残劲，立马吓得不敢发话，甚至还有的已经拨打起报警电话。

正在楼上阳台的陈天辉，听着叫骂声，看着楼下那群混混，拿着不知从那找来的砖头棍棒，他脸上却笑了笑。

“组长，这样激怒他们不太好吧，万一……”

“哎！没有万一，那我先下去了。”

“哎？”

何芳听到这话还没理解他的意思，就见陈天辉爬出阳台护栏，回头还对自己笑了笑。

只是眨个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楼下传来一声重物撞击声。

她捂起嘴，瞪大眼睛，一下瘫坐在地上。

“组，组长……”

……

陈天辉睁开眼，面色平静，直接起身换衣服。

他脑海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在跟死神达成条件的这两天里，陈天辉虽然没有找到能够对付她的办法，但也借着这些时间，发现了一些关键线索。

首先，死神具备实体，这事已经得到自己证实。

其次，她能够让普通人看不见自己，原理不明。

想着这些换好衣服，陈天辉来到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他继续思考：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死神收割生命的目的暂且不明，但方式却是以少见的“意外”进行。

也就是说，她很可能不会亲自下场，或者无法亲自动手。

但这点，却不是最让他忌惮的，最让人忌惮的应该是没法时刻看见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