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颐宁蹲下去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口，致命伤是在脖子上，和另一个宫女一样一刀致命，而现场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除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伤药外。

明明一刀就已经死了，却还要在身上添那么多多余的伤口，这让姜颐宁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个人身体内的蛊虫已经不见了，而且她面容被毁，眼珠被捣毁，很显然，杀她的人并不想让人认出她。

所以……这很可能是灭口的行径。

划花她的脸则是为了让人认不出来。

真狠。

“啊——！”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姜颐宁站起来朝门口看过去。

只见姜纤柔半个身子都倒在身后的宫女身上，靠着她们的力道艰难地支撑着自己。

她惊恐的瞪大眼睛，瞳孔紧缩，颤抖的指着屋子说不出话。

姜颐宁微微蹩眉，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个问题竟然从姜纤柔的口中问了出来。

“皇、皇姐怎么会在这里…”

姜颐宁垂眸慢条斯理地拿手帕擦着手指上沾到的血迹，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丝毫没有说话的欲望。

珍珠一看这表情就知道姜颐宁是懒得搭理她，于是默默走过去开口，“殿下是来这里寻人，二公主为什么会在这里？”

姜纤柔皱眉，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声音里还有些发颤，显然是被吓到了。

“这、这里是我的院子，宴会一结束我就回来了。”

低头默默擦手的姜颐宁闻言抬起了头看她，语气淡淡的，“你在这里住？”

“是、是的。”姜纤柔点点头。

姜颐宁往旁边走了一步，把两具尸体让了出来，这样姜纤柔就能完完整整地看到那两句尸体了。

她瞪大眼睛，指尖微微发抖，脸色惨白，恐惧地看着那两具尸体。

“这、这是小翠和织蝶，怎么会这样……”

姜纤柔看着那两具尸体，嘴里喃喃道。

姜颐宁目光暗沉地盯着她看。

这个宫女的脸已经被毁成了这样，脸原本的容貌都看不出来，那么姜纤柔是怎么认出来的。

或许是姜颐宁的眼神太过直白，姜纤柔扶着门框怔怔地开口，“宫晏的时候织蝶跟我说她身体不舒服，我就让她先回来了，没想到……怎么会这样，是谁这么残忍地杀了她？”

身后的宫女连忙扶好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口中劝慰着，“您别太伤心了公主……”之类的话。

姜颐宁静静地看着她们，几秒后，她迈开脚步走到姜纤柔面前，眼神锐利，像是带着穿透性一样能直接看到人内心深处。

“这两个死的宫女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