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满了鱼肉和热腾腾地饺子，老少也都围着坐在一起，大家相继捧杯交换着最真挚地祝福，外面灯笼高挂，满巷子都是喜气洋洋的感觉，宋未意和齐年并肩走在路上，身边跑过去几个孩子，都和他们打着招呼。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样子吗？”宋未意问道。

齐年仔细回想着，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宋未意那时候刚学会走路没多久，自己偷偷溜出去玩却没站稳栽在了齐年家门口，她哭的太响亮，声音传了进去，孙姥姥那时候还没有用拐杖，腿脚也是利索的，她跑出去看到宋未意磕得脸上糊满了泥，心疼地把孩子抱到了屋里。

齐年那时候正在屋里面玩游戏机，见姥姥抱进来了一个哭的响亮的小屁孩有些好奇，立刻把游戏机给丢到旁边凑了过去，宋未意哭的很惨，脸上的泥土和泪水都混杂在了一起，看着又脏又丑，齐年有些嫌弃地坐了回去。

孙姥姥拿出了湿巾，一边给她擦脸一边对着满脸嫌弃地齐年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们意意可漂亮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孙姥姥把她的小脸擦干净，宋未意白净的脸蛋便露了出来，两个眼睛大大地红红地，可怜极了，她的鼻头被磕破了一点，她看着周围的环境小声地哭泣着。

“意意，让这个哥哥送你回去好不好？”

被点名的齐年后背猛地一僵。

宋未意打量着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像是在看他是坏人是好人，确定了之后才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孙姥姥大手一挥：“年年，把意意送回家。”

齐年不敢反抗，只好放下心爱的游戏机，闷闷地走过去牵着宋未意的小肉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孙姥姥摸了下宋未意的脑袋，笑道：“去吧。”

刚刚学会走路的宋未意走起路来十分费劲，齐年为了她不摔倒只能一步拆成十步走。

后来齐年的学习和孙静他们接连忙了起来便不怎么回来了，就算是回来齐年也只是和吕语一起闷在家里闹。

“那你怎么没认出来我？”

齐年笑着：“二十多年就见过一面，记忆早就模糊了，而且他们都是意意意意的喊你，我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呀，傻不傻。”

宋未意点点头，“也对。”

夜幕降临，路边的灯昏昏暗暗地照着洁白的雪，天上的星星都掩在云后，只有月亮出来为这片天空增添色彩，宋未意隔着窗户呆呆地看着月亮，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嫦娥和月兔在里面住着。

齐年从浴室里带着热气走出来，他抱着宋未意坐到了自己身上，湿漉漉地头发靠上去，“看什么呢？”

“看月亮。”宋未意推开他的脑袋，“湿。”

“我去吹干。”齐年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来吹风机。

宋未意将吹风机拿过来，站起来绕到了他的身后，温声道：“以前都是你给我吹头发，今天让我给你吹。”

齐年坐直了身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