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你还好吧？”

浴室里，水流哗啦作响，掩住了其余杂声。

久久不见门祎出来，凌薄有些担心，倚着门，轻声问道。

“哐嘡”一声，门祎狠的拉开门。

缓缓移步出来。

发丝凌乱，掩住大半张脸，脸色苍白，眼眸低垂，没看凌薄一眼，径直往外走。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都信了，而其他，随你们吧。”

说完，转动房间门把手，抬脚往外走。

猛地，身后的人快步追了上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里。

紧紧扣着。

“我信，我信，我信你。”

他怎么会不信。

他怎么敢不信。

他怎么能不信。

他只是害怕，害怕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厌倦了，疲惫了，失望了，转身离开，害怕好不容易照进黑暗里的那束光就那样消失了，害怕......再失去......

热意蒸腾的怀抱，两具紧贴的身躯，源源不断的暖意，这是少数门祎能贴近凌薄，刨去他特意伪装的虚伪狠厉外衣，感受到的温暖。

这是，曾经，她，觉得最幸福的表达方式，她总觉得，

拥抱，是无声的语言；

拥抱，是感情的交流。

无论是情侣，还是夫妻，拥抱过，生活里的甜蜜就全纳进了怀里。

无论是吵架，相逢，或是离别，拥抱过，生活里那些妥协，原谅，亦或是思念，总是值得期待的。

可是，现在，她却不那么期待了。

反而，觉得释怀。

“凌薄，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语气淡淡，连一个问都算不上。

门祎的世界里，身边的人无论亲疏，统分为同事和朋友，学习阶段的同事是老师和同学，工作后，身边的人都成了同事，而朋友，刨除工作关系之外，只要还有交集，那也就是朋友了。

而情侣，只是朋友关系产生内化，关系近些而已，而他和凌薄，仅此而已的最亲密的，搭档。

喜欢在感情里，她的感知里，只是在好感度的排列里顺序靠前而已。

而，喜欢，是她肯付出的最多的好感度。

基于等价交换，她所求也就仅此而已。

凌薄环着门祎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嘴唇轻微动了动，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