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9 章(1 / 2)六零年代大厂子弟首页

第49章

在娘家见到戴誉让何妍颇感意外。有那么一瞬,她甚至以为对方是为了新闻版面特意找来家里的。

不过戴誉脸上的惊诧神色不似作伪也许真的只是个巧合也说不定……

这会儿听到母亲为双方所做的介绍,她有些好笑地纠正:“妈,您弄错啦这位同志姓戴叫戴誉!我们昨天才见过面呢!”

外婆怔愣片刻,反驳道:“呿你少作弄人你妈我还没老糊涂!”

她有些歉意地觑一眼戴誉似是对二女儿莫名其妙的言行感到抱歉。

继而转向她强调道:“这位雷同志是受你姐的委托过来送东西的你姐在信里写得清清楚楚捎东西的同志姓雷。是吧雷同志?”

何妍微哂,眯着眼转向戴誉:“你不是叫戴誉嘛,怎么又成雷同志了赶快跟我家老太太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何家的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戴誉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

搓了搓手心里的汗他硬着头皮自报家门:“我确实叫戴誉。”

随后还给何家众人看了自己的工作证和介绍信。

见状何妍对着母亲耸耸肩:“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只当是父母上了年纪记错人家名字了。

外公也觉得没什么都是老伴一厢情愿地唤人家雷同志人家小伙子也没说自己姓雷啊。

这么想着,他便说了:“这小伙子在院门口时就跟我通报姓名了说了自己叫戴誉。这不是你自己一个劲儿的叫人家雷同志,闹了笑话嘛!”

可是,老太太并不这样想。按照大女儿信中所述,她委托了一位雷同志捎带东西。然而真正上门的人却是姓戴的,那信里提的那位雷同志去哪了?

以她对大女儿的了解,对方是绝不可能将被委托人的名姓弄错的。

安逸日子才过了十来年,老太太在解放前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这会儿觑着戴誉强装镇定的神色,她已经满脑子阴谋论了。

戴誉报了姓名以后,就一直关注着几人的动静,此时见外婆露出居委会大妈的同款警惕脸,就心知要完。

果然,接下来便听她戒备地问:“既然你不是雷同志,怎么是你上门送东西呢?雷同志去哪里了?”

戴誉张口结舌,“雷同志”就在您面前啊!我能把自己弄去哪里?

“明白人”外公再次上线,他觉得事情很简单,没有必要复杂化,主动替戴誉解释:“也许是雷同志比较忙,才委托这位戴同志帮他送东西的。”人家小伙子刚来的时候确实没打算多留,明摆着是送了东西就想赶快离开的架势。

戴誉:“……”

尽管他很想顺着外公的话,将事情就这样含混过去。然而他前面已经说了,自己与何大夫和夏露都熟识。撒了这个谎以后,不知后面还要耗费多少脑细胞来圆谎,他有点承受不来啊!

何况,虽然说出来会有些尴尬,但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他其实是不怎么介意掉马的。若不是顾及何大夫的身体情况,他早就自爆了!

想到此处,戴誉轻咳一声,十分光棍地坦然道:“我就是雷同志。”

何家四口:“……”

外公以防自己理解错了,又确认了一遍:“你说你就是受我闺女委托,来家里送东西的雷同志?”

“嗯。”戴誉点头,“这事情说来有点话长。”

出于记者的直觉,何妍敏锐察觉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是个很长的故事。于是,先将父母拉到椅子上坐下,才对站在饭厅中央的寸头青年道:“那你就慢慢说吧。”

戴誉将自己与何大夫认识的经过详细说了,并强调:“我当时只想着做好事不留名了,何大夫一直问我名字的时候,我就随口编了一个。可是,那时谁能想到她会是夏露的妈妈呢!”

外婆听了他帮助自己女儿的经过后,神色和煦很多,但还是指出问题核心:“既然你不是故意骗她的,之后说清楚自己叫什么名字就好了,为什么还让她一直误会你是雷同志?”

这就很说不通嘛。

戴誉无奈地叹口气,又将自己跟夏露的绯闻说了:“那会儿我跟夏露还不怎么熟呢。我上学的时候不爱学习,在学校里又总是调皮捣蛋,再加上高中毕业以后安排不上工作,在家待业了一年,所以在家属院里的名声不咋好。”

外公接话:“年轻人的日子还长呢,也需要时间成长,你现在工作不是挺好嘛。”

戴誉上前握住外公的手,仿佛俞伯牙遇到钟子期,鲍叔牙遇到管夷吾,一副找到知音的模样:“您说得太对了!不过何大夫不这么想啊!听说了我和夏露的绯闻,被气得够呛,要不是被夏厂长拦住了,差点就去找夏露对峙了!”

何娟插话问:“那你跟我家露露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传闻是真是假?”

戴誉斩钉截铁地答:“假的。”

外婆与他们的关注点显然不一样,听说传闻是假的,她直接问:“那露露拒绝厂长儿子表白的事也是假的?”

戴誉不给老太太留有任何遐想空间,冷酷答道:“是真的。不过厂长儿子现在已经与其他女同志奉子成婚了,国庆前领的证,估摸着明年初厂长就能当爷爷了!”

外婆:“……”

何家人齐齐想,这厂长儿子确实不怎么样,拒绝了也对。

何娟看他振振有词那样,就觉得有猫腻,小声嘀咕:“既然你和露露的传闻是假的,跟我姐解释清楚就好了,干嘛弄得这么复杂?我看你还是居心不良。”

“那会儿确实是假的,不过现在不是啦!现在是我单相思!”戴誉笑,“我临出发前去夏厂长家的时候,还想把事情跟何大夫解释清楚呢。不过被夏厂长拦了下来,据说是怕被何大夫知道以后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