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嘴唇发抖,刚才那一幕,在她心里留下了严重的阴影。
程家勇安慰了林淼几句,回头望了一眼出事的房间,随后又问了一句,“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
“是药品储存室,因为里面储存的都不是常用药。这房间很少有人过来,除了有需要的药品,我们护士们才会过来取药。”
“这间房平时是否上锁?”
“都是锁着的,我来时,房间也是锁着的,我用钥匙开的门。”
“这个房间的钥匙都谁有?”程嘉勇继续询问。
“护士站有钥匙,我这有一把备用的,还有科主任陈医生也有一把。”
程嘉勇把林淼的这段笔录特意做了特殊标记,虽然还没有确切证据,但他的直觉,能知道这房间长时间空置没人的,并且有钥匙可以进入的,应该是医院的人。
那么凶手也极有可能是医院的人!
“林阿姨,你是否看见了什么可疑的人?”
林淼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程嘉嘉刚刚做完了笔录,警察大部队和鉴证,法医们都陆续赶了过来。
出警的分队是他们大队,第一个来到现场的刑警,刚好是程嘉勇的搭档张慕童。
张慕童比程嘉勇小二岁,出身警察世家,爷爷和爸爸都是他们警队的“英雄人物”,表彰无数。
张慕童性格外向又碎嘴子,成天吊儿郎当的,事业上并没什么进取心,一点没继承父辈们的“优良传统”。
当警察,纯碎子承父业,身不由己。
见到程嘉勇,张慕童上下蹦跶,夸张地挥起手,大声吆喝着:“勇哥!”
人民警察,在普通民众眼里还是严肃认真看着比较稳妥些。
张慕童这“过分热情”的打招呼的方式,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程嘉勇撇撇嘴,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下,蹭到张慕童身边,小声地叮嘱,说:“我说,你就不能稳重点?”
张慕童倒是一点不介意任何人的看法,乐呵呵地说:“谁规定警察就必须稳重的?不管白猫黑猫能破案的就是本事!”
程嘉童又撇了一下嘴,合作多年,张慕童这副德行,他也早就习惯了。
法医初步判定,死者王小莳,死于心脏破裂失血过多,一刀毙命。颈部的大动脉伤痕,是在死后造成的,并且死者yin部有撕裂伤,临死前应该被人侵犯,没有留下精ye。
“靠,这凶徒还是个色鬼!”
王小莳才二十出头,大好年华,就这么惨死了。张慕童心像被蛰了一下,转过头,不忍心看她第二眼。
程嘉勇靠近死者身边观察了一下,突然发现王小莳胸前戴着一个十字架项链,项链很长,正好套在了刺死她的水果刀上。
“是教徒吗?”
程嘉勇嘀咕了一句,随后起身找到林淼护士长,再次询问:“林阿姨,王小莳是基督教徒吗?”
“我不太清楚小王的私事,但我印象中,她没带过十字架之类的饰品啊!”
程嘉勇陷入沉思,这么长的项链平时挂在脖子上的确不方便!
如果王小莳不是基督教徒,那么这个十字架是凶手留下的?
一直工作到凌晨,程嘉勇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难得的假日,因为有了命案不得不告吹。
一出电梯口,程嘉勇就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心态一下子炸了!
乱七八糟的废品摆放了整整一个走廊!
一梯两户,对门的邻居还没搬来时,走廊里一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可惜这个“怪”邻居一来,一切都变了样子!
走廊里常常出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每次见都不带重样的。
半夜,对门的房间,还经常出现霹雳吧啦的响动声。夜深人静,程嘉勇几次都被这奇怪的声音惊醒。
邻居搬来快半年了,程嘉勇只见过两次,可邻居长什么样子他到现在都不清楚,只是知道是个女人。
每次见她都是带着巨大的帽子,墨镜口罩,经常夸张地穿一身黑要不就是一身白,口里还经常自言自语,振振有词,也不知再和谁说话,总之就是诡异的很。
起初程嘉勇还有点担心,但时间久了,也就当对方精神不太正常。
邻居是谁他又做不了主,看来面对“垃圾场”,程嘉勇也得慢慢习惯才行。
程嘉勇无奈地用脚踢开走廊的“垃圾”,正“规划”着要迈那只脚去开门,对门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尖叫声贯穿夜空,连一向以胆大著称的程嘉勇都被狠狠地吓得一哆嗦,汗毛根根竖起!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程嘉勇预感不好!
他冲到邻居家门前,砰砰砰地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