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3 章(1 / 1)穿成男主小姨子(穿书)首页

一进正房,时锦便见到时鸢已经坐在了榻上,房子有个婆子,正躬着身与李氏回事。    时鸢穿着一身暖黄长裙,见她进来,冲她笑了笑,又伸手轻招她过去。    时锦也报以一笑,走过去坐下。    房中只有婆子回事的声音,“今儿早,鸡鸭鱼等活禽,已经送进府来了,明儿丑正,李柴便将新鲜的蔬菜拉进府来,这册子上写了蔬菜明细和钱两数目,请夫人过目...”    李氏将婆子手上的红册子接了过来,细细对了,又将红册子递回给婆子,“数目没错,去账房领银子吧。”    婆子接过雪迎递过来的对牌,出了屋去了。    李氏这才得空转过来,时鸢早已倒好了一杯茶,递到李氏手中。    李氏接过茶,放至桌上,对两人笑了笑,道:“今儿叫你们过来,是要交代你们些事。明儿几家夫人来祝寿,夫人自有我们接待,但是保不齐几家小姐也会过来,到时候,便由你们姐妹俩招呼。”    李氏说着皱了皱眉,这府中两个媳妇,乔氏和吴氏,真是一个也不中用。吴氏不会做人,待人接物更是差得出奇,乔氏性子懦懦弱弱的,说话小得跟个蚊子似的,更不当用。至于宋姨娘,倒是会奉承人,但她一个姨娘,也没脸接待那些夫人。到时候还得她自己招待,只是明天事又多又繁,她也是分身乏术,保不齐出什么乱子。    时鸢笑了笑,“母亲放心,鸢儿知晓的。”    李氏看了看时锦,自己女儿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待人接物这方面当真是不及时鸢的,便也不要求她,只要明天陪着那些小姐们坐一坐便是了。    从李氏处出来,时鸢笑着邀请时锦道:“三妹妹去我那坐一坐吗?”    时锦摇摇头,“我还有事呢,今儿就不过去了。”    时鸢闻言也不勉强,事实上,她也只是客气地邀请一句。    时锦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时鸢远去。    “三小姐!”    时锦正沉吟着,冷不防旁边有人轻声叫了她一声。    时锦心头微微一跳,转头看去。    “雁书?”    雁书正是时卿的贴身丫鬟,自从时卿出事以后,时锦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只见她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这是时家末等小丫鬟穿的。她强自镇定的神情下,微微泄了几分慌张。她四下看了看,快速地说道:“三小姐,我们小姐想见三小姐,三小姐能去一趟红蕉院吗?”    原来时卿没事,时锦松了一口气。    她点点头。    雁书道了谢,“三小姐自己过去可以吗,不能叫别人看到是我带着三小姐过去的。”    时锦应下后,雁书便转身匆匆去了。    被雁书的神色影响,时锦也不由有几分紧张。她四下看了看,见没人,这才像是信步闲庭一般,慢慢踱着步,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红蕉院外。    院门上还是上着锁,时锦上前扣弄了几下,‘哐当哐当’几声,锁打不开。    时锦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门,就听里面传出细细的声音来。    “是三妹妹吗?”    时锦探身从门缝里朝里面看去,正好对上一只眼睛。是时卿。    “是我,大姐姐,你还好吗?”    里面的时卿无言苦笑一声,还是道:“我很好。”    话毕,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透过门缝,能看到时锦一部分脸,有些苍白。时锦低头看了看那把锁,已经有些生锈了,难不成时家的人想锁着时卿一辈子吗?    这时时卿说话了。    “三妹妹,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大姐姐你说。”    时锦似乎听到时卿抽泣了一下。    “三妹妹可知宋洵怎么样了?”    时锦一愣,不知该作何回答。    “他被赶出去了对吗?”时卿自问自答道。又顿了顿,她才道:“妹妹可否帮我送一样东西给他?”    “什么东西?”时锦心底说不上的复杂,虽然封建礼仪才是这场悲剧的恶之源,但是她好像是背后推手。    几张银票从门缝里塞了出来。    “不日便要秋闱了,宋洵他被赶了出去,肯定已经身无分文了。三妹妹,大姐姐求你,帮我把这些银票送给他吧。不要说是我送的,不然他肯定是不要的。”    “大姐姐,你这是何必。”时锦听说那宋洵在被堵的时候,瞅了个空档逃出去了。若不是这样,时锦说不定也不会被软禁在这里了。敢睡不敢负责,这样的男子有什么值得留恋,甚至因为他毁了一生?    里面沉默良久,久到时锦以为时卿已经走了。她才再次说话。    “三妹妹,是我对不起他。”时卿顿了顿,时锦仿佛听到她惨然笑了一下,“是我设计他的,他哪里敢轻薄我呢,是我设计他的....”时卿喃喃地重复了几句。    低低的啜泣传来,时锦惊立当场。    她回想起上一次在红蕉院见到时卿的场景,她脸上没了愁容,满是笑意。现在回想,原来她那时候就已经设计好了那一切。因为知道那个嫁去做填房的梦魇即将结束。为了摆脱那个梦魇,甚至连死也顾不得了。    时锦也就明白了,为何那天看她轻松的笑意下,感觉有一股子惨烈。    “大姐姐...”    时卿絮絮地又说道:“他不会喝酒,那天是我把他灌醉了,他醉得人事不知。我脱了他的衣裳,又脱了自己的,才叫雁书去告了密。他什么错也没有,是我对不起他...”    时锦回想起那天在砚池旁看到的那个握着秃秃的毛笔,在芭蕉叶上练字的清瘦男子。    时卿说着止不住哽咽,忙伸手捂住嘴。好一会儿,她才又道:“三妹妹,他家在城西柳巷有一栋旧宅,我想他可能回那去了,三妹妹,你肯帮大姐姐把银票送过去吗?”    时锦接住那几张银票,“大姐姐如何会信任我?”    时卿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她,只道:“三妹妹,你一定要让他收下。快走吧,别让人看到了。”    “大姐姐,那我下次再来看你。”时锦紧紧地握着那几张银票,面额都是五十两一百两的,二百多两银子,可能是时卿所有的积蓄了。    明天就是老夫人的寿宴,时锦只能等老夫人寿宴过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