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林子豪在叶晓松松面前就没这么利落地说过话。

“谁说我喜欢钻石了？……就算我喜欢，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当然有关系！只要你喜欢，我就想……想买给你。”

“就你！？？”

叶晓松听完，脸上除了不屑，还严重怀疑的样子。

看起来，并没有林子豪想像的那样给她冷脸。受到鼓励，林子豪又说：

“就我！怎么了？你别不相信！”

“没怎么！我特别相信你，相信你长的跟钱有仇似的！”叶晓松低头活着，嘴里嘀咕了一句。

“你说我？”

“就说你！”

“我告儿你叶晓松，我长的相当帅，不但帅，还酷着呢。这我都知道，就是吧，钱跟我有仇儿，这倒是真的。不过，将来，一定不会这样。”

……

这时候，“爱情错觉”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穿梭从前的街，感觉如此强烈；

你会和我回到那个记忆的年月；

我的爱没了解，你在哪一个世界；

如果当初没拒绝何苦不辞而别；

……

叶晓松从包儿里翻出手机，只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并未接听。随后，拿起手机去了阳台。回转身，顺手把阳台的门拉上，这才接听手机。

这一切，都在林子豪的眼皮低下进行。林子豪，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一个，并不是刻意掩饰；另一个，连嫉妒的正当理由也没有。

林子豪，是自己上赶着要来的。对他，叶晓松的态度是：去留自便。叶晓松知道林子豪不会过问她的事儿，他也没有资格过问。回避下，已经显示了对林子豪的尊重。

“喂，什么事？”

阳台上，视野开阔。

窗外，这个季节的北京城，满眼萧条，处处尽现寒冷景象。与之相反，室内，却温暖如春。北京市政的供暖设备非常到位，这点，也是叶晓松非常喜欢北京的一个重要原因。

记忆中的老家，一到冬天，室内外温差小，但是自己的被窝却总是冷的。每天晚上，手脚冰凉到后半夜。等到好不容易用自己的体温才把被窝暖热乎儿了，睡不了仨小时，又要起床了。那滋味，真不太好受。

“哎宝贝，在哪儿呢？那什么，你，方便吗？”

电话里，是张伟江的声音。

对于张伟江，在没人的时候，叶晓松已经不再客气。语气总是这样生硬，而且总是真奔主题。这个人，叶晓松清楚地知道：他跟林子豪不一样。他们之间，只是纯粹的职场利用关系。张伟江也知道，他们之间，是纯粹的相互利用。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对方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张伟江话音很低，语气里不但透着一丝暧昧，还有一丝丝的神秘。

“有什么不方便的？什么事儿，你说？”

叶晓松一听这话，浑身不舒服。哪儿不好，也说不上来。语气里，就流露出了不耐烦。

“怎么啦宝贝？不高兴了？能告诉我吗？我帮你分析下！”

“分析什么呀？有事儿你就赶紧说吧，我这儿还有事儿忙着呢！”

“没事儿我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了？这么快就变脸儿了？我这不是想你吗？那什么，你如果不方便的话，回头你打给我，好吗？”

“你要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

“别介呀！怎么了今天是？不会吧？！这么快就……”

“就什么？”

“你说就什么？把我忘了呗！人家那钻石，可是克拉钻。这我知道，我也给不起！”

“真无聊！挂了！”

叶晓松说着就收了线。回头，正碰上林子豪的眼神。隔着阳台的玻璃门，林子豪探寻的目光正看着自己。想必，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好在，自己是背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