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萌想了想,傻笑着说:“也对哦,也没见你跟学习委员说过几句话。”
早读开始没多久后,宋子词忽而推开椅子,“我去个厕所。”然后肆无忌惮地走出去,留下还在跟瞌睡虫作斗争的陈萌。
路过已废弃的体育器械室时,宋子词突然想到什么。
她推开生锈的铁门,缓缓地走进去。
一声闷响,门被关上,沈渡辞抓住她手腕,将她抵在墙上,却在她撞上去的时候,用空出的那只手放在后面,缓解了冲击力。
“你是来找我的?”他问。
宋子词欣赏着他这个样子,校服领口下方有三颗扣子,此时都松开了,露出白净的肩胛,极具诱惑力。
跟人前的好学生形象严重不符。
她抿唇一笑,不怕,反而用手点了一下他的脸,举止轻挑,神似调戏人,“是。”
回想起来,上学期间的早读,宋子词耳边总是回荡着那抹好听的声音,陪伴着她入眠。
没了,有些不习惯。
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她还跟陈萌吐槽过,说以前的学习委员嗓音粗糙沙哑,弄得她都补不了觉,只得上课继续打瞌睡。
南城五中秉承着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不想让学生对学校心生嫌隙,所以不出尖子班,每个班均衡分配。
学校是高一下学期分文理班的,如果从那开始同一个班,不出现什么大问题,直到高三都会在同一个班。
所以,班长、学习委员等这些学生干部一般不换。
不想背政史地的宋子词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理科。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间换学习委员,早读不再是酷刑,宋子词舒服多了。
沈渡辞轻轻地扯了扯嘴角,“宋子词。”又是无端端喊她的名字。
除却星期一,宋子词大多数时间都是穿裙子的,长度在膝盖上方,他弯下腰,头放在她肩膀,入眼的尽是皙白接近无暇的皮肤。
闻着属于她的淡淡香味,狂躁的心逐渐静下。
是薰衣草的,她是不是用薰衣草沐浴露,抑或是香皂。
宋子词没推开他,抬头看向布满蜘蛛网的角落,无端蹦出一句,“早上跟我一起来的是我弟。”
末了,还补一句,“亲弟。”难得会向别人解释。
宋子词倏然觉得沈渡辞这个人很奇怪,也很危险,那危险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由内而外。
兴趣越来越浓了。
沈渡辞嗯了一声,声音很小,又因近在毫厘,她听得清清楚楚、无比清晰,如水溅玉石,泠泠之音,蛊惑人心。
视线还在裙摆那里。
想进去。
他闭了闭眼,冰凉刺骨的手指松开略带暖意的手腕,声线略低,淡淡地说:“回去吧。”
低眼看去,裸.露在外的纤细手腕微微泛紫,手指印极为明显,落在白嫩的肌肤上,像是对什么进行了烙印,暧昧丛生。
宋子词伸手替沈渡辞扣好每一颗扣子,睫绒垂下,随着眨眼微微颤动着,像能拂动人心的蝴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