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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需要自己帮忙了。

林故安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在预想中应该坐在地上面对一堆混乱木板一脸苦恼的小孩已经不在。

房间里是一张拼好的简单木质床,连林故安买了放在一边的床垫都拆了包装摆在床上了,纯色无花纹的棉质床上三件套。

完全没有需要林故安帮忙的地方。

林故安沉默的看了好一会,才在心里感慨着现在小孩子真独立。

她扭过头看见门口贴了张白色的便利贴,上面交代了李清河的去向,下楼丢纸壳顺便买东西,字是漂亮的瘦金体,笔劲透纸,锋芒毕露,老人说字如其人,观字可识人,林故安想着那小孩凌厉干净的眉眼和字的风骨倒是分毫不差。

能文能武四个字林故安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对李清河的印象在这下午反复被刷新。

本来的计划要请人来安装的床已经被能文能武的李清河自己安好了,要照顾的小孩也跑去买东西了,以为自己今天下午会很忙的的林故安一下子就闲下来了。

她坐到沙发上,拿着毛巾慢慢擦着头发,林故安头发快到腰,没有掉发的烦恼,头发又多又长,本来是有些难干的,奈何南城最近气温高的吓人,水气也蒸发的快。

所以她索性没用吹风机,自己拿着毛巾慢慢从发尾擦到发根,发丝就已经半干。

李清河在这个时候开门进来,一手拿着塞的满当当的白色购物袋,小臂绷紧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一手握着出门前拿走的鞋柜上的钥匙。

她转过头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擦头发的林故安。

林故安同样转过身瞧着她,林故安相貌生的极美,如小钩子似的上挑的眼角,瞳如秋水,眼波流转间妩媚而多情,可偏在眉间又带着几分清冽疏离,两种完全相反的感觉在她身上却非常融洽。

她穿了宽大的白色T恤遮住下面三分的牛仔裤,修长匀称的腿规规矩矩的摆着,线条柔和,皮肤娇嫩白净,她是普普通通的坐在那里就美的宛如沉浸画术数十年的画家细细勾勒的工笔画。

老楼外的红砖上翠绿的爬山虎贴着墙,像是听不见声音而焦急的小贼,被风吹的挠头抓耳,屋里静悄悄的。

还好林故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白色的毛巾继续擦拭着湿润的发丝。

李清河垂下眼帘,在看不见的角落,被用捏的发烫的钥匙往手心重重戳了一下,于是手掌间多了道凹下去的盆地。

“我刚刚看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就去超市买了点菜,你想吃什么?”李清河先开口问道,语气平淡,好像隐隐作痛的人不是自己。

林故安擦拭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沉默片刻,在能文能武后面又加了个能做饭,才缓缓说道:“我本来打算点外卖的。”

“天气太热了,不想吃那些,”李清河把钥匙放回原位,又换了新买的黑色拖鞋,接着说道:“刚好楼下有配钥匙的,我就配了一把。”

林故安道了一声好。

李清河先把自己的东西放到房间里去,又提着其他的东西往厨房走,她偏头瞧了一眼,满满当当的两大袋。

“煮个面吧,不太想吃东西”。

李清河在厨房里答应了一声,又问道:“干拌面,焖面还是汤面?”

“汤面吧”

“有什么忌口的吗,番茄、虾、鸡蛋?”

林故安表示没有,但是可以多一点番茄。

李清河明白了,先把水果放冰箱,又挑着不需要的东西放到冰箱里,才开始准备食材。

林故安作为主人家不好一个人闲着,把毛巾挂回原位,走到厨房,刚站在她背后就被不客气的小孩,安排上最简单的活计——帮她洗青菜。

李清河则在一旁剥虾,看起来非常熟练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捏着虾头一扭一扯,虾头连着虾线就一起出来了,再扯一下尾巴,一只光溜溜的虾就剥好了。

林故安在旁边瞥了一眼,对她的手法颇为赞叹,连着好几次两人手臂相碰也没发觉,一直看着她剥虾。

直到李清河扯断了一只虾的虾线,她后知后觉的才移开眼专心洗自己的青菜。

看似镇定自若的李清河收回眼角余光,低下头,发丝顺势而下,遮挡住发红的耳垂。

煮面简单不费事,李清河先把油倒入烧干的锅里,等冒小泡以后再丢入打散的金黄色鸡蛋液,李清河习惯这时候给鸡蛋加点盐调味,虽然可能最后都会被汤给稀释完,但她依旧保持着这个小习惯。

放完盐以后把鼓起大泡的鸡蛋饼分成小块,锅里加冷水,水遇到烧热的铁锅,唰的一下冒出了白烟,滋啦滋啦的响个没完。

李清河却一脸淡定,在一锅冷水时就放入刚刚洗好搁置在一边的西红柿,开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