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幽，我认输了，求你让我看她一眼，然后我自行了断。”小丑此时跪在地上，望向吴忧哀求着。

“在你用九离威胁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我不可能饶恕你。”吴忧很冷漠的望着小丑。

“对不起，其实，我不知道九离在哪。”小丑低下了头说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全天下都不可能会有人知道九离在哪里，包括我。”吴忧冷笑。

“那你？”小丑有些不解。

“我只是想让童子知道，九离并不在这个世界，她在哪我也不知道，所以九离并不能作为我的软肋，但是她是我的逆鳞，触碰者，必死无疑，若是童子想要用这种把戏的话，我劝他呵呵。”吴忧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威胁的意味十分浓重。

“对不起，呵。”小丑自嘲的一笑，闭上了双眼。

“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一面，你记住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那个愚蠢至极的女人。”吴忧说完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好像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真的吗？”小丑有些不敢置信。吴忧没有说话，一挥手几个孕妇便昏迷了过去，在醒来时一切都会忘记，他带着小丑消失在原地。

吴忧站在不远处，看着小丑小心翼翼的远眺着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泪水模糊了双眼，女人望向虚空，那里一片空旷，她却突然奔跑了过来，泪水如同珍珠一般挥洒，她紧紧的抱住了空气，脸庞依靠在空中。

小丑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笑了一辈子，他已经忘记有多少年没有痛快的哭一场了，他未曾想到，这个傻女人，哪怕喝了孟婆汤却依旧记得前世的过往，他未曾想到，这个女人等了她一生一世。

终究是他辜负了她，他笑着，哭着，紧紧的把眼前的可人儿搂在了怀里，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没有言语，她看不见他，她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吴忧就这样站在远处望着两个人，神情冷漠。

无论如何，小丑都必须死，这是他对童子的警告，对天下仇恨他的人的警告。

“我该走了。”小丑轻声的说道。

女人没有说话，反而抱得更紧了一些。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对不起。”小丑流下了最后一滴泪水，身体颤抖着一点点消散着。

“不要！”女人大哭着，想要抓住什么，却终究是一场空，小丑彻底消散，神魂俱灭，从此世间再无小丑，只是多了一个断肠人。

女人手中有着一滴泪水，那是小丑消散前的最后一滴眼泪，女人小心的握着，生怕丢失了一样，呆坐在地上，不言不语。

“等一个人，等了前世，等了今生，值得吗？”吴忧从虚空中走了出来，像是对着女人说，又像是在质问自己。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女人的双眸空洞，她不憎恨吴忧，她不憎恨任何人，心已经死了还会有感情吗？

“人人都以为爱情能填满人生的遗憾，可让人遗憾的，却偏偏是爱情。”吴忧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虚空之中，神情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