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思绪翻涌，平静的心湖也被扰乱。

楚怀珩没有发现若是放在从前，这些根本不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去在意。

见他没有出声，北辰适时地递出银两，仵作赔笑着收下银两，在手上颠了颠，心满意足地离去。

一个侍卫走上前，手中捧着一块装有不明碎片的碎布料。

楚怀珩仅仅只是瞟了一眼，就停顿在物体上，他眼眸微眯。

这是......

上面放着几块未知材质的银色碎片，有些微微弯曲，里面好像还有残留着黑色粉末。

他抬手接过那人手上的碎布料，瞥见那人原本低着的头微微抬起，似乎嘴角还带着笑意。

怎么有些不对劲，楚怀珩余光瞄到他的神情，留下一个心眼，刻意离他一定距离，直接拿起布料。

刚刚触碰到布料，他的指尖就触碰到一个冰冷且锋利的边缘，继而指尖鲜血直流。

他忽视指尖的刺痛，一把揭开布料朝着北辰那头丢去。

眼见布料下那人的掌心中放着一把匕首，见楚怀珩将布料向他抛来，北辰反应迅速地扑身将布料抱在怀中，看它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果真如此，楚怀珩神色一凛，先发制人地挥刀向侍卫劈去。

见心思败露，侍卫直接紧握起手心的匕首，冲他门面砍去。

侍卫的动作极其熟练，眼中带着一丝暗红以及深深的恨意，

楚怀珩微微侧过头，轻易就躲开他的攻击，空余出的那只手挥劈向他的手臂关节。

见他的举动，侍卫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自量力，妄想用手掌来抵挡刀刃。

楚怀珩的动作看上去甚至有些生疏，侍卫原本还报着防备心理也稍稍松懈，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手臂，贪婪的用刀进攻他近在咫尺的手腕。

没想到楚怀珩的手掌在快要触碰到他的手臂时，突然偏转方向。

“啪嗒——”

侍卫痛苦的捂住自己的手腕，开始向后退去，眼中的暗红逐渐褪去，神志变得清醒起来。

不对，难道就像老四说的那样，他还有分身？

反正此人绝不是情报中的楚怀珩，必须立即撤退。

见他露出退意，北辰反应过来，借力跳到他的神身后，彻底断绝他的退路。

真是该死，情报部那群废物，本以为将此处布置成这样是为了螳螂捕蝉引他上钩，想到最后竟是黄雀在后。

也怪老四，居然在传递完消息就没了踪影，出于情报的放心，他这才一人独自前往，现在老四又死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不断逼近的主仆二人，他一咬牙，猛地向地面投出一颗圆球。

霎时间，小巷弥漫起浓浓的白雾遮挡人的视线，甚至还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有些没来得及防备的侍卫疯狂咳嗽，泪流满面。

楚怀珩站在原地不动，北辰一时间也被白雾分了神。

在他们下意识躲闪的时候，侍卫抓住时机从空隙中突围，翻过一旁的墙体，逃之夭夭。

北辰眼含泪水，见视线中那道模糊的身影开始撤退，便想冲上前抓住他。

“北辰。”

自从进入巷子之后就变得格外沉默的楚怀珩突然发声。

北辰准备动作一顿，见那个身影消失不见，只能停下追逐的步伐，向出声方向看去。

白雾很快就散去，楚怀珩面上不知何时已经戴上面罩，他紧闭双眸，长睫轻颤，直到所有的白雾全部散去，他才继续睁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