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真想一走了之，不想理会这个阴险的人民教师。

但交易就不一样了，尤其杨凡这种负二代穷屌丝。

杨凡闭着眼纠结片刻，最终还是折返了回去。

“钱带了吗？”

“当然，我能骗你吗杨凡？”

杨凡侧过脸，不敢正视老班，怎么说那也是他老师的。

“我要先看下！”

“杨凡，老师你都不信了吗？无所谓了，但你父母……”

“赵老师，请不要提我父母，他们不知道我的事会更好，您最好别管了。尊称老师是对您的尊敬，但现在我们只有交易！”

赵老师看着杨凡的痞气，无奈地摇摇头，学生大了不中留啊！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并不会强制你回去上学，不然也不会找你定制程序了，还有，我没告诉你父母，是他们找得我……”

赵老师先是看了看周围，然后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沓一沓钞票，一边继续说道，

“……他们自知你手里不可能留钱，所以偷偷跟踪了你……”

赵老师小心翼翼说着，还不忘抬头看看杨凡表情，以确定自己是否继续，

“……他们看到你的情况，然后问了我，树大招风，瞒不住的，我能如实禀报，半年没见了，想你也不知掉你父母情况吧！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父母很想你。”

杨凡又何尝不想父母呢？但不想看到相互担心的场景，决定先过了这一阵子事业稳定再说。

赵老师已经从身上掏出很厚的钱，足足十四沓，全用左手拖着。

“我知道说这些没用，你可以当什么都听不见，也不用回答，但作为老师，我很想问，来。”

赵老师把十四万递给杨凡，继续询问道，

“你准备干这行多久？小打小闹不正规不安全不说，永远不可能接到大单，我这单子是个例外，学校找我办的，如果你不是我学生，我不会找你，再信任也不可能，因为没安全保障，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的每个程序都设置了后台自毁！我也想去正规厂家，但他们不要啊，因为我高中没毕业！”

杨凡扫了眼钱，双手接过钱并递上U盘。

“所以，你怎么想的？拉不到大生意不说，你这样干这还偷税漏税，违法的你就知道吗？”

赵老师都没正眼看U盘，直接揣到了兜里。

“如果可以缴税我当然交，但现在没法交，那就捐给有需要的人，公司不要我以后我会自己开公司。”

杨凡义正言辞地说道，疑惑地看着赵老师的手，

“不验验货？”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学生，你没理由骗我，如果换成其他人，正规厂家我也得验货的。”

杨凡眼皮不自觉颤抖了下，虽然被社会洗礼过，但他毕竟都是围着校园转。

“合作愉快，有缘再见！”

杨凡将钱收起来，转身就要走。

“杨凡，还有一单接吗？我个人的，我也怕被抓，以后不会来找你了。”

“接！”

“所需条件已经通过Word档发你了，时间不限，尽快做，别太累着……就这样吧！”

“老师，我学籍还在吗？”

“一直都在，直到高考结束，想回来随时欢迎。”

“感谢，我高考会回来，能不能考上再说了。”

杨凡转身要走，又被赵老师叫住了。

“杨凡，没事了，学校整体跑的程序叫战国盛宴，主办权由学校负责，我找你负责的只是位于地球的秦朝部分，那是个很有趣的世界，每晚学校都会给学生开放，有兴趣可以一起来玩，登录官网就可以，学号登录，邀请码******，没事了。”

杨凡身影很快淹没于黑夜，赵老师看了没说什么，也离开了。

杨凡何尝不想回去？要不是耽误挣钱，他肯定还是那个每年拿奖学金的优秀学子。

只可惜奖学金太少太少，杨凡多跑两个程序就补回来了。

今天赚的钱留一千用于生活，其他全用来还债。

回到自己租的破房子，杨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今晚无事，注定难眠，也许，可以去所谓的战国盛宴看看呢？

贴好感官贴，直接通电，杨凡眼睛一闭，一睁……

昏暗狭窄的出租房景色消失不见，取之而来的全黑色镜面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