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就是出个场,便能拿到一些好处,一两银子,或者你写一首诗,若是在诗会上出名了,便能多拿一些。
若你的诗作,或者是词作,十分惊艳绝伦,令诗会的名声大大增加,能给这些举办诗会的商贾们旗下的花魁行首们增加极大的知名度,那你还能拿到更多。
甚至,你还有可能,俘获这些花魁行首们的心,成为她们的入幕之宾,那你会不会去参加呢?
答案是肯定的!
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商贾们为了青楼的生意有需要,而文人才子们也有需求,自然一拍即合,可那终究是平时一般的诗会场合。
而这一次,可是秦川初到江都府,并且也是他第一次本人同意,要和各路读书人交流的这么一场诗会,说白了这场诗会就是以秦川为主的,可是诗会一开始,却成了这些花魁行首们争奇斗艳的场合,甚至秦川一开始就被架住了。
秦先生,我唱你的诗作,事先没有得到你的允许,可我不但要唱,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你一句,你不会怪我吧?
你肯定会支持我,怜惜我吧?
那么,为什么秦川要被你这样恶心呢?
他会怪你吗?
当然会!
并不是秦川小肚鸡肠,而是……
你可以唱。
甚至,可以争奇斗艳,他都能忍着。
问题是,你要这样做,就去做啊!
为什么要跑到他的面前,端着一杯酒,然后在众多江都府读书人的面前,踩着秦川的脸面来证明你的魅力呢?
真以为,秦川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
又或者,你的美貌,足以让秦川神魂颠倒?
现在好了,秦川离去。
范文正冷哼一声,也站了起来,一甩衣袖,走了。
他走了,姜尚之和唐鹤自然也跟着离开。
那么诗会还有开下去的必要吗?
舞台上,端着一杯酒的柳月,瞬间陷入了慌乱的地步,她不知所措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东家,然后还要强自镇定,可是接下来一些文人才子的声音,却让她如坠冰窖。
“今夜乃是秦先生诚意与我等交流之诗会,到底是何人让这些恶心的女子也进场的?”
“平时喜欢附庸风雅也就算了,难得秦先生入江都府,却也来胡闹?哼!”
“清漪舫的柳月姑娘是吧?从今日起,你便是秦先生口中那个不知道亡国恨的商女,你可满意了?”
“我看此事不能只怪柳月一人,清漪舫背后的东家,咱们江都府布商刘家的人,肯定是幕后的始作俑者!从今以后,我等必须抵制刘家任何的生意!”
“对!要让他们知道,惹怒了我等文人的下场。”
“真是可笑,秦先生之前的《白马篇》都说了,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眼下妖魔当道,国家土地在不断沦丧,人族为刍狗,在秦先生要为当下面临的威胁奋力呐喊之时,却还有人犹在醉生梦死……可叹秦先生一番救国救民的心思了啊!”
“只希望秦先生热血未曾凉,那么今夜我等便做两件事……第一,诗会不办了,但我等却还是要写诗,有想法的直接开始,骂死柳月,骂死刘帷仁!第二,我等一道,前往秦先生住处赔罪!”
“好!”
一些真正的心怀国家和人族存亡的‘愤青’们,立马开始发力了!
听到这些话,柳月直接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