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原本就冷清的客栈一层似乎比平时热闹了一些。但这不过是假象而已，玩家们第一次分开就餐，没有坐在一张桌子上，才显得多了一桌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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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保国似乎哭过，眼睛已经红肿了起来，正在角落的桌子上安静地吃面。向付磊前一天晚上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骚乱，却选择了明哲保身。

他走下楼梯，看到卢妙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边，而何保国则孤身一人时，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直接坐到了何保国的对面。

“兄弟，下手真狠啊！”他说。

何保国瞪了他一眼，本想破口大骂。但他突然想起向付磊是玩家中唯一愿意和自己说话的人了，这才忍住了冲动。

店小二一脸笑意地走过来，问何保国：“您这间房的征兵人选已经定下来了吗？”

何保国没说话，只是沉默着点点头。

店小二笑着出门，不一会儿，就带回了两个军爷。两人跟着店小二上楼，过了不到十分钟就下来了。

他们并没有将王凯丽的尸体带下来，但是两个军爷的身上和脸上满是血液，正一脸满足地擦着嘴……

看样子，与其说是征兵，倒不如说是征军粮。怪不得死人也可以上征兵名单。

“吃完早饭，我们去昨天那位老人家那里看看吧，说不定那位老人家手里有线索。”饭后，程序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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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妙和陶原也觉得那里是一个很好的入手点，老人的态度和副本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吃完早餐，卢妙牵着小诺的手，跟在程序和陶原的身后。

城南都是民房，小巷子里很是幽静。路上，四人也遇到了几个商贩或是散步的人，这些人在卢妙看向他们的时候都在一本正经地干活或者聊天，但是只要卢妙将目光稍微移开，余光里，他们就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程序敲开了一扇小门，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奶奶蹒跚着向外走了几步。

“什么事呀？”她问。可能是因为年纪大耳朵不好使的缘故，她的嗓门越拉越大。

“想和您打听一些事情，不知道是否方便进去说？”陶原的样子倒是彬彬有礼。

“哦！进来吧，进来吧……”老人家退后几步，将卢妙四人让了进去。

“有事问我可以，但是你们得先帮我个忙。”关了院门，不知是否是错觉，老人说话比之前快了许多。

“什么忙？”程序问。

老奶奶浑浊的双眼看了一下程序，又看了一眼卢妙，指了指两人：“你们两个，和我一起进去，帮我把屋里的一个罐子砸碎。”

“为什么是他们两个？”卢妙和程序还没说话，陶原却最先表示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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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啊，阴气重，可以进去，你不行。”老人家说着，眼神扫过卢妙和程序的脚腕。

那里，系着从副本里带出来的玉珠。

卢妙和程序心下了然，卢妙连忙给了陶原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担心。小诺乖巧地松开了卢妙的手，颠颠儿地跑向了陶原。

卢妙有些后悔没有带一个灯笼出门了——这屋子的窗户狭小，里面一定会很昏暗。她和程序静静地跟在老人家的身后。

三人刚刚走进去，只听身后“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关。

小窗户从外面看还很正常，进了屋内卢妙才发觉这些窗户竟然不能透光，根本就是摆设。好在，屋门关上的瞬间，桌上的一根白色蜡烛突然亮起了幽幽的绿色鬼火，照得卢妙和程序的脸都惨绿一片。

“您说的罐子在哪儿？”程序看了看四周，觉得无从下手，于是向前一步询问老奶奶，却又立刻快速退后几步。

“怎么了？”发现程序反应有异，卢妙连忙询问。

“这…这老人家已经…去世了。”程序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老人的脸。

卢妙急忙凑上前去，这才发现原本和常人无异的老奶奶现在浑身散发着一股药水的味道。而且她的脖子处有许多麻绳缝合的痕迹，似乎是头被砍下后又被粗糙地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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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尸体的大部分骨骼和肌肉都保存良好，但是也能看出面前是一具湿尸，绝对不是活人。

卢妙吓了一跳，赶紧看向程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