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一想，陈灿真觉得他是上天的宠儿。

你看呀，这别人都是功成名就之后才和那么多美女纠缠的。哪像他，这事业还没成就呢，和美女的纠缠倒没少了。

或者是他经验少，眼界窄，别人比他更幸福。

然后也挺痛苦的，难以抉择。想要事业有成，得专注；而想要情场得意，得专心，都是不能三心二意的。可时间和精力总是一定的，这边多了那边就少了。

如果还想实现自己的艺术追求，把趣味玩出品味来，更难了。

陈灿挂断这个手机，那个手机已经拨出了电话。

糯糯而轻轻的声音：“你好呀，晚上好呀。”

如果很熟悉了，是不是可以伴着这个声音入眠？或者把赵倩儿的声音录下来，当睡眠的辅助来用？软软的糯糯的，令人身心愉悦。

“MV的事情~”

“我知道，我理解的。我们不谈工作的事情，可以吗？”赵倩儿道。

不谈工作，那就生活，或者情感。

说什么好呢，很着急，很慌张。说什么显得自己不那么渣呢。

“这一周，我比较忙。”陈灿试着开口。

“我知道，我理解的。所以我也没有打扰你。”赵倩儿仍旧小心翼翼的语气。

打扰，又是打扰，像是在提醒陈灿，你这是在打扰别人。

陈灿多聪明，瞬间就抓住了赵倩儿话语的话外之音，“如果你生活或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问题，直接联系我，好吗？不要见外。”

一个也字，像是有什么想要打扰而没这么做的事情。

“没，没什么。”

那就是有什么了。会是什么？公司？队友？舆论？家人？粉丝？无怪乎这些。

“一直没有问，你家里人知道你和我的事情吗？”陈灿小心翼翼道。自家女儿插足别人的感情当了小三，还被人拍了去，多丢人多令人痛心。

“我是不是个坏女孩？”赵倩儿艰难道。

“不，你不是。”陈灿的语气很肯定。

情知这是在安慰自己，是谎话，是骗人的话，赵倩儿还是有点好受。

“因为你不是女孩，而是女人。”陈灿的语气非常肯定。

不是女孩，当然不会是坏女孩；即便坏，那也是坏女人。

赵倩儿又想哭又想笑，“那你一定是个坏男人。”

“别哭，坏女人只会让别的男人为她流泪，她从不屑于哭泣，因为那是弱者无能为力的身体反应。”陈灿语气郑重。然而，此时听来令人分外好笑。

于是赵倩儿笑着哭着，低声抽泣。

唉，我不能令你不哭泣，我只好让你哭泣的时候也笑着，陈灿心道。

好一会儿，赵倩儿才止住哭声。

“即便你是林妹妹，若我不是贾宝玉，你也不用这么还泪吧。”陈灿口上说着，心中一跳，还别说，赵倩儿真有几分林黛玉的意思。当然比林黛玉健康多了，一点也没瘦弱的感觉。像是跳舞很好的林黛玉？

“以前我以为你是贾宝玉。”赵倩儿说了一句。

“现在呢？”陈灿问了一句。

“像是在往韦小宝的路上走。”赵倩儿语气复杂。

什么，韦小宝？有没有搞错，有我这么英俊帅气的韦小宝吗？

“我最讨厌的就是韦小宝。”陈灿说了一句。

“为什么？”赵倩儿问了一句，她想说，你们男人大部分不都想成为韦小宝吗。

“因为这人是个纯粹的小人，一点底线都没有。”陈灿语气铿锵，掷地有声。

赵倩儿有点被吓住，她感觉陈灿情绪很激动。她不清楚原因，心想大约这就是南派的人所秉持的所谓“汉统正朔”吧。

安静了一会儿，只有陈灿那句话的涟漪在波动。

说起林黛玉，赵倩儿想起一事，“明天红楼梦就要播放了吧。”

筹备四年，制作两年的《红楼梦》，2010年度大戏之一，陈灿怎会不知。

“这部电视剧要延期了。”陈灿道：“这周，热点全被郭漂漂抢了去，明天如期首映也没人关注。新闻上说，要延至两周后再播出。”

这样一部大制作的剧，不能有失，可是承载着南北合作重任的一部作品。南北两派不少人都在其中客串了角色，比如陈灿就参演了，贾蔷一角。

“其实，我也参与了这部电视剧的选角。”赵倩儿鼓起勇气道。

“当然，理解。”陈灿道。把选角做成一个综艺了，那即便不是真想参演的，就是冲着曝光也会参与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