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军队的这些缺陷，马德尔上尉也很清楚。

自1930年受聘于西府当局，尽忠职守的马德尔也向上级提出过改进方案，但可惜的是这种改革从古至今都很难进行，因为触犯的利益群体实在太多了。

除非能够出一个类似于“俾斯麦”的强硬派，用铁血手段进行彻底的改革。

西府的高层如今并没有这样的人物，所以他们和马德尔一样，将希望寄托在冯·塞克特身上。期望他能够像重整德国国防军那样，在西府军队的身上再次展现奇迹。

“虽然有不如意的地方，但我还是很开心能够在这里工作。因为我遇到了一群十分优秀的学生。”马德尔面带笑容，侃侃而谈道：“刚刚来到西府时，我就遇到了一个非常勇敢且很有才华的学员。因为这份优秀，我向他建议有机会的话最好争取去德国的军事学校进修，他记住了。西府没有条件送他去德国，他便自己变卖了所有的积蓄换了一张去德国的船票。我必须承认，换做我自己不一定会有这样的勇气。”

马德尔脸上满是自豪之色，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那位学生确实很满意。

不过话说到一半，他的神色又变得忧愁起来。

“两年前，他坐船抵达德国给我们发了一次电报报了平安后，便再也没有发过任何电报，我们也无从得知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愿上帝保佑他。”

听到这里，海因里希觉得缘分这种东西当真是十分奇妙。

为了验证心中的答案，他问道：“你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马德尔回道：“他叫覃清。”

“覃清？”

果然如此。

“殿……您见过他？”马德尔试探性地问道，刚刚海因里希的语气好像是认识覃清的。但他很快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两人身份悬殊，覃清还是不受重视的外国人，怎么可能会相互认识？在他问出这个问题后，他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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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认识他。”海因里希的话犹如投入静水中的石头，泛起波澜。

马德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带着稍稍颤抖的声音低声问道：“您，您刚刚是说认识覃清？”

海因里希点了一下头：“是的。”

马德尔迫不及待地询问道：“那他现在在德国还好吗？”

“不算差，他现在在慕尼黑步兵学校。”

“好小子，竟然真的成功考入军校了，怎么一点消息也不传回来？”马德尔高兴之余又忍不住有些埋怨，对覃清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两年的举动很是不满。

“大概是想做出点成绩再回来告诉你们吧。”海因里希也只能这么说道。

“如果是这样最好，不然等年底他回来了，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嗯……他年底大概是回不来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