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匆匆离去的三人与留下的扫把，何景莹缓缓地咬住下唇低头看着地板之上的血污。

她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将她当成了一个仆人来使用。

一时之间，心中百感交集，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深处却隐有一种愉悦之感。

“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何景莹低喃着说道，她站了起来，取出扫把，默默地开始清扫起来。

……

“师兄，快说！你必须好好地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把她给留下来，你是不是和那个贱女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还未入门，符天雨便像只生气了的小母鸡一样，挺起初具雏形的胸脯，鼓起腮帮子，气势汹汹地准备兴师问罪。

左艾脸色凝重地说道：“师妹，你应该不会忘记云烟宗是怎么没落的那件事情吧？”

那一年，云烟宗依旧还位列十二宗门之一。

返虚修士数位，元神修士数十位，可以说是放眼整个大虞修仙界，都是不弱的存在。

不过，直到十五年前，云烟宗在一场事故之中，莫名地就衰败了，只剩下他们师父，成雨仙子。

后来，成雨仙子将他收为徒弟，并将符天雨这个在凡间的女儿带入宗门，再后来，她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他，不久之后就因为那场事故所埋下的隐患去世了。

提起这件事情，符天雨的脸色顿时一白，也收起玩闹的表情，沉声道：“师兄的意思是，她和十五年前的那场事故有关？”

江南烟抿着嘴，一言不发，她当时上山之时，正好是成雨仙子去世之前的最后一个月，那年里她频繁闭关，以至于她对这个师尊根本不怎么熟悉，不过，看着两人的表情，她也明白了事物的严重性。

“如果是这样的话……”

符天雨从储物袋里取出长剑，冷声道：“何必立下什么三年之约？我把剑架在脖子上，就不信她敢不说？”

“师妹……”

左艾无奈道：“人家是结丹期，你不过是筑基期，你拿什么和人家打？”

“……”

符天雨的气势顿时一滞，但犹然嘴硬道：“我云烟子弟，何惧于天下，不过就是区区结丹期，越阶而战，于我们这些天才而言，便如喝水吃饭一般简单，况且，不还是要师兄你吗？”

“我？”

左艾指了指自己，嘴角一抽，说道：“我更惨了，不过是个练气期。”

“那有什么？我看是师兄你舍不得吧，不然我我云烟宗大阵一开，任凭她再如何惊艳绝才，不过都是被碾压的蝼蚁罢了。”

“我刚刚忘了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左艾差点被她给带偏了。

“是她师父，也就是红凰真人知道。”

“红凰真人？！”

提起这个名字，符天雨也罕见地多了几分凝重。

“她信上还说了什么？”

左艾揉了揉眉心，道：“她还说，何景莹是她最看重的弟子之一，如今我成为了她的心魔，断绝了她的修行之路，此生再无前进之可能，希望我能手下留情，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