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他废话，许宁直接放弃询问，先晾他一段时间再说。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金色卷轴并不受自己控制，他就是想放掉鬼面人，也没有办法。

至于鬼面人的来历，只要他还被困在金色卷轴上，迟早得交代，毕竟，下至凡人，上至仙长，对自由的渴望都是相通的。

所谓修仙，那也是对天地束缚的对抗，若真无欲无求，通彻天地，修不修仙又有何计较？

鬼面人还在引诱许宁放开自己，但许宁已是充耳不闻，他的注意力在灰白色能量之上。

这个场景他是见过的。

金色卷轴源源不断得吸取着灰白色能量，仿佛是个无底洞。

许宁忽得想到了什么，这灰白色能量从何而来？自己身处何地？

此刻，他的全部意识都归拢在识海内，对外界完全没有感知力，赶紧重新执掌身体。

钻心的刺痛从全身各处奔涌而来，突如其来的痛感令他差点晕了过去。

好在身体已经过炼体，加之金色卷轴的吸收，稍稍适应之后，灰白色能量在他的体内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就像一个管道，金色卷轴通过他不停得吸收能量。

意识复苏，许宁发现自己正在深潭中下坠，粘稠的灰白能量让他的触感有所迟钝。

半晌才意识到有人正抱着自己。

神识扫过，许宁心神一怔。

死亡边缘，水月仙子竟用她的身体护着自己。

没有金色卷轴引流，灰白能量径直侵入了她的脏腑。

她已经晕了过去，四肢却还紧紧环抱着许宁。